老者在這個小鎮擺攤賣藥,看到經過的名車富豪不少,以為能見到哪個大家族的重要人物就是頂天的運氣了,畢竟這是通往天巫教聖地的必經之路,從外地遠道而來的基本上非富即貴。
但是他哪裏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一位他心裏傾慕已久的大神!
湖州韓仙師,傳聞年紀輕輕就修成了宗師之境,不僅如此,這還是一位煉藥的奇人,湖州最近在修行圈子還有地下世界瘋狂熱銷的靈藥‘玄水丹’就是出自他的手裏!
老者體內毒素爆發,在幾次跋山涉水的去天巫教求藥都遭到了拒絕,心灰意懶之下從朋友那裏碰巧知道了湖州‘玄水丹’的存在,也打聽了不少關於韓飛事跡。
這對他來說,不亞於柳暗花明又一村,讓他心裏重新升起了希望。
但結果卻讓他欲哭無淚,一枚玄水丹如今在市麵上賣出的最高價格竟然達到了百萬,而且隻在湖州內部流通,以他的能量,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樣的神藥。
“要是能讓我遇到韓仙師就好了,說不定能有被他賜藥的機會。”
這些日子裏他寢食難安,一直在做著這樣的白日大夢,沒想到在今天美夢竟然變成了事實,這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沒想到我能在這裏遇到……遇到您!小老兒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啊!”
老者一副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模樣,讓韓飛和魚蔚蘭心裏都是一陣惡寒。
這副恨不得抱著韓飛大腿哭訴的樣子,可不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嗎?
“老先生,您之前去天巫教求藥,被他們拒絕了嗎?”
魚蔚蘭咳了一聲,問道。
“是啊,我沒什麼家底,辛辛苦苦湊了幾十萬想求一顆聖藥,沒想到他們連搭理我一眼都沒有,就把我趕了出來。”
魚蔚蘭低聲冷笑了一聲,好像覺得這樣的結果理所當然。
“幾十萬算什麼,很多大家族的人不遠千裏而來,即便提著幾箱子的美鈔,也未必進得去天巫教的大門,關鍵是這個方法用錯了。”她道。
老者不由好奇心大起,“這位小姐,你怎麼對天巫教的事情知道這麼清楚?”
他見魚蔚蘭相貌不凡,從心裏不敢將她輕視,此刻聽她說出天巫教求藥的這層辛密,還以為她也是一位曾經去天巫教求過藥的人,而且知道的法子甚多,頓時心裏生出了想要取取經的念頭。
“我啊,我當然……”
魚蔚蘭正要脫口而出,瞧見韓飛冰冷的眼神,她心中一跳,道:“這事隻要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又不是什麼秘密。”
用有些惱怒的目光看了一眼已經麵色平靜的韓飛,她心裏不由低聲罵道:我又沒有說錯話,幹嘛要用那麼凶的眼神看我?再說我本來就是天巫教的人,自報姓名又怎麼了?
論城府,她當然比不上韓飛,又怎麼知道韓飛心裏所想?
剛才她要是衝動之下報出自己的來曆,被周圍的人聽到,麻煩大了!基本上來這小鎮的外地人,十個之中就九個是奔著去天巫教求藥的目的,在早有耳聞求藥的艱難之後,看到眼前就有一位天巫教內部的人員,他們會怎麼做?
隻怕會把她當做走後門的絕佳機會死死纏住,脫身不得。
她可能不在乎這個,但是韓飛在乎。
“你既然去過天巫教,那路你一定熟悉,為我帶路如何?”韓飛這是看著老者道。
“老朽願為先生效犬馬之勞。”老者拱手道。
從魚蔚蘭對韓飛的稱謂,還有韓飛之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他所了解到的有關湖州韓仙師還有玄水丹的事情,他知道眼前這位很大可能就是韓仙師本人,看到韓飛帶著兩人輕裝出行,他隻以為韓飛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之前才沒有把那句“韓仙師”叫出來,現在對韓飛的稱謂也委婉的變成了‘先生’。
他的沉穩讓韓飛比較滿意,點了點頭,韓飛示意可以開始上路。
但就在這時,一道俏麗的身影飛快的跑了過來,先是不鹹不淡的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衝老者說道:“老先生,我想請您做我的向導,價格隨您開,怎麼樣?”
魚蔚蘭頓時一臉錯愕,抬頭望向韓飛,隻見他也是有些意外。
“這……,”老者大感意外,很快表示抱歉道:“這位小姐,很抱歉,我做不了您的向導,您還是去找別人吧。”
追上來的正是那個女孩,她剛才在遠處親眼見到老者被眾人發難的窘迫,心裏斷定有自己闊綽的出手他絕對不會拒絕,但是結果和她預料的好像很不一樣。
“為什麼?我還沒說要讓您帶我去哪,您怎麼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