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青竹家附近的一條巷子裏,陳自強握著狙擊槍,眼睛時刻在瞄準器上。這條巷子因為前麵有一座棟房,遮擋了路燈射過來的光芒,處於巷子裏,一片漆黑。巷子有點深,他剛才在樓頂上望下麵觀察過,這裏可以直接通到後麵去,而在這一輩樓房另一邊,又是一批建築樓房。
黑暗裏,透過瞄準器也不能望到盡頭。
陳自強掛著槍,腳步走得很輕,他是追著一名暗殺者跑到這裏來的。這名暗殺者與之前在屋裏讓他射中腿部的那家夥不同,相比那個,引到他這裏來的這個才算稱職點。大家處於黑暗中,形勢還是對方有利。
這一帶看起來樓房不少,卻沒多少人住。他下午在這裏兜轉半天,發現這裏是權官貴人金屋藏嬌的好地方。白天裏,他在樓上看到有十輛車從下麵經過,而每輛車都價格不菲。他看到每輛車裏麵副駕位上都坐著一個打扮得很精致,穿著很時髦的女人,但駕駛位那個男的,不是頭頂不長毛,就是胖得見不到脖子。想到那些女人被這幫挫貨壓在身下的情形,他就感到非常蛋疼。
然而,這就是人生,心裏不能接受,可無權幹涉。
這個時間大概是晚上八點鍾,周圍的房子一片黑暗,就算是冬天,哪怕是鄉下地方,在這個時代,都不會像古代那樣天一夜就爬床。白天時他能夠在對麵沒人住的房子呆上一整個下午,對方早有備而來,這附近一帶比他要熟悉,將他引過來,絕不會是因為被他追到走投無路隨意跑進來的。
若是死胡同,還好說,現在是兩邊都通著,風從巷子的一端灌進來,呼呼蕭瑟的寒風聲,傳到耳邊都能夠讓人感覺有些發冷。
陳自強屏住呼吸,我明敵暗的形勢下,一刻不敢大意。在國外戰場上,任何的危險狀態都遇到過,生死邊緣踩過幾次,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加雇傭軍的身份,足以讓他保持高度的警惕來麵對躲在黑暗中的敵人。
腳步踩在地上,碰到一些紙碎與其實硬物時,發出咯吱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顯得清晰無比。貼著牆壁一步步往巷子裏麵走進去,槍口舉著在兩邊槍房處來回迂動。身為一名狙擊手,隻要有一點動靜,槍口必須要迅速的做出調整,同時瞄準物體。
“噠噠噠......”
一陣輕微的石頭從上麵掉下來的聲音傳到耳邊,陳自強判斷響聲的位置與距離,持著槍快速的往前麵小跑過去。當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樓上轉過去時,他迅速的扣下扳機。
“咻!”子彈打在牆角上,沒能射中目標。
“操”,陳自強在心裏低罵一聲,收回槍雙手和雙腳並用,熟悉的借著兩邊的牆壁往上麵爬。在爬到一半時,黑影再次出現。處於半空之中,陳自強沒有將槍舉起,而是在黑影完全出現在麵前時,往另一端挪動過去。
“咻,咻”,兩聲槍聲在旁邊響起,打到牆上濺起火星。
兩聲槍聲過後,黑影快速往前方移動。陳自強見狀,從上麵跳下來,握著狙擊槍往街道上麵跑出去。在衝出去時,看到一個人影,他馬上舉起槍瞄準。當看清這人影是誰時,他轉移槍口,往前麵走過去。
“你怎麼跑下來了,人呢?”陳自強問道。
趙平安沒有停下腳步,邊跑著邊說道:“解開她的繩子,她是留是走不關我的事。這一次他們本是想將我當誘餌將目標引來,而譚豪天連世界排名前二十的‘火狼’請來,肯定是拚死一擊的。我們在屋裏這麼久,除了一個人行動外,其他人不知躲在哪裏。現在蔡如意過來,你想‘火狼’還會留在那裏陪著我們耗?”
“人到了哪裏?”陳自強在剛才也忽略了這一點,他突然想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將他引到巷子去,隻要是為了拖延他的時間。
“下來時打了電話,正在前麵,那一帶比較寬闊,如果‘火狼’藏在附近一棟房子用狙擊射殺,她就有危險了。”趙平安腳步加快,他現在有些擔心,雖然有木老頭在身邊跟著,如果敵人將他引開,蔡如意就有危險。
陳自強看著趙平安的腳步急促,也知道他這時擔心,衝上前拉住他說道:“先別慌,一慌就失了分寸。我白天來時就考察過這邊的地形,你別當我真在屋裏呆上整個下午的。這一帶,因為裏麵是住房區,車子到了前麵是進不來的。而白天時我看過地形,如果是在門匾下方停車,附近幾百米建築物沒有多少,若是‘火狼’想躲在樓房射殺,最好的位置是在進入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