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在接到貝藍的電話時,從電話裏傳來低泣的聲音,讓他聽著很心疼。此時他正在與張山峰見麵,自從一個多月前香港回來後,再加上他去沁園會所上班,大家見麵的時間不是很多。
這次趙平安過來是想問一下關於他師叔皇甫萬卷與西門狗王的事情,陳半佛說他們之前到過西城,倒沒與他見麵,應該是有些事瞞著他。不過他們沒來找他,至少會來找張山峰。
然而趙平安剛坐下,貝藍的電話就打進來。
張山峰注意到趙平安聽電話時的神情變化,在他掛掉電話後,笑著對旁邊的李汝藏說道:“老李把錢鑰匙給無咎,估計這屁股是無法坐暖了。”
趙平安訕訕的搔搔頭,聽出張山峰的話裏有話,說著:“貝藍出了點事,要過去看一下。”
趙平安沒隱瞞,在張山峰與李汝藏麵前,這些事也不需要藏著掖著。就像西門狗王對葉紅磚很喜歡,張山峰對貝藍的印象也不差。至於這是不是佛家所說的緣分,這些趙平安沒去理會,總得來說,不反對就是好事。
提到貝藍,張山峰將雪茄從嘴裏拿下來夾在手裏說道:“貝家近來資金鏈上出了很大的問題,貝海石近來一直在尋找合作的合夥人,想將他們的手幫他度過難過。倒是他手中的那塊肉太大了,在西城幾家企業裏真正能夠啃下來而不會因為撐得太厲害而吐出來的沒幾家。而且這段時間貝海石與譚豪天接觸得最密切,有時間你留意點。譚家的事情,總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不然會給譚家的人製造假象,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從張良死後,埋伏在趙平安身邊的危機暫時解除,現在是暖春時刻,大家處於按兵不對的形勢,而在暖春之後,當炎夏到來之際,大家會不會在沉寂了一個凜然之冬後,又經過一個暖春的養精蓄銳,接著就來一個大動作。
趙平安沉吟半會,剛才貝藍在電話裏隻是說想見他,並沒有說什麼事。現在聽張山峰突然提到譚家,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去年貝海石就想與譚家聯姻,因為這事情貝藍才跑過來找他,也是因為這事,他與貝藍之間的關係才會在開學後的第一天將紙捅破。
雖然心裏一直有著這樣的想法,可是若沒有這個事情做為誘因,事情最後會往哪個方麵發展,誰也說不準。現在想想,趙平安不知是該感謝貝海石還是感謝譚豐收,在擁有貝藍後,這樣一個性感的女人,盡管常常麵對著她都有一種把持不住的衝動,隻是若是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裏,那就是一種悔恨。
“貝家之前與易雲天有合作的項目,不過易會天因為得罪了如意,如今下場是怎樣我也沒去過問。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才會導致今天的連鎖反應。”頓了頓,趙平安眼睛微抬望著張山峰問道,“瘋子叔,你知不知道貝家之前與易雲天合作的是什麼?”
張山峰坐直身體,拿起雪茄吸了一口,說道:“易雲天沒出事前倒並沒去留意過,後來在他出事後,查了一下,好像是走私一些古董。聽說這批古物數量不少,價值三個多億。在易雲天出事後,這批古董就下落不明了。”
趙平安尋思著,說道:“走私古董,這風險很大,易雲天和貝海石的生意都算穩定的,應該沒必要冒這個險。這麼龐大的價值,一旦東窗事發,那麼多年心血就是功虧一簣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這個泛著銅臭味的社會裏,誰會嫌錢少的。”張山峰微歎一聲:“這麼年來,要不是身體突然老毛病犯了,在這麼大的誘惑性的情況下,叔也願意去冒這個險。而且他們既然敢出這批貨,勢必早已經搭通天地線,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在貝海石看來,這是一筆穩賺的生意,就沒想到節外生枝,易雲天會在那個時候惹上蔡如意。”
趙平安撇撇嘴,如果真是那樣,這事情得怪易雲天那龜兒子。若非他犯二,先是招惹葉紅磚又打了冬至一把掌,這仇不會結上,說不定易雲天還繼續坐在他那張椅子上享受著了。
“瘋子叔,按你這麼說,那批古董不知下落,會不會現在就是在貝海石的手裏。按貝家經營的生意項目,目前也沒有大項目,資金鏈應該不會這麼緊缺的。如果是大項目,其餘的人啃不下,國內總有大企業能夠接得下,主要分小份一點,必定有人肯合作的。就算國內沒人,國外總有人願意的。有錢賺的生意,應該是沒人會去拒絕的。他們如此小心謹慎,而且資金缺了這麼一個大口,會不會是因為這項目就是想出手那批古董?”
趙平安將他所想的說出來,自從與貝藍的關係擺明後,他平時也會留意一下貝家的信息。貝家現在經營的生意是通訊類的,在國內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近期並沒有大動作,突然資金變得緊缺,唯有這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