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爬上二樓,翻進了信號塔所在的二樓。
她確實沒說謊,屋子裏雖然裝修十分精美,但一看就沒有生活痕跡。
信號塔占據了主臥,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電腦屏幕上分屏顯示了數不清的監控畫麵。
“隨便坐吧。”
信號塔擺了擺手。
她確實是個女人,年齡大概在23、4歲左右,帶著副黑框眼鏡和鴨舌帽,看上去一副技術宅的樣子。
霍鳴在床上坐下,生活中第一次遇到玩家,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
但一開口,還是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你也是玩家?”
“顯而易見。”
信號塔回答道:“要不然呢,我是怪物嗎?”
“可是玩家不是要確保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被發現嗎?”
“我確保了啊,你不會以為我用真人跟你見麵吧?其實你麵前的是個AI機器人,我在遠程終端的操控她跟你說話的。”
霍鳴怔了怔,然後一臉無語。
“哈~玩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信號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說正事兒吧。”
“OK,正事就是這棟樓的34樓住著一個非常有錢的哥們兒,他有錢到什麼程度呢——這套房子是市區最貴的房子,但他隻是買來放置他的部分收藏品。”
“而我的雇主,則希望我能拿到這套房子裏最昂貴的藏品——一幅書畫《稻河城大戰》,你知道這幅畫嗎?”
“青山子的絕筆書畫?我在課外讀物上看過。”
“嗯沒錯,這幅畫去年的時候通過HK拍賣行賣到了7300萬港幣。”
“這麼貴?為什麼不私吞?”
“小弟弟,畫在有錢人手裏才有價值,在我這種人手裏隻是一張廢紙罷了,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霍鳴點了點頭:“聽著像是在玩GTA5的搶劫任務。”
“遊戲取材於生活嘛——我說的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去34樓,拿一幅畫。”
信號塔點擊了一下鼠標,將某個監控畫麵放大。
畫麵上是某一層的樓道,幾個大漢們正在走廊上來回走動。
他們身材魁梧,保持著差不多的行走速度,來回的在走廊和屋子裏巡視。
“我可以關掉所有的電子設備,包括屋內的攝像頭、紅外線報警裝置、安保的通訊工具等等,甚至可以幫你打開窗戶。你要做的就是從窗口翻進去,避開安保把畫拿走——OK?”
“你為什麼不自己做?”
信號塔禮貌的笑了笑:“我怎麼知道那個有錢老哥會安排這麼多安保?沒個有錢人的樣子。把樓梯和電梯都看得嚴嚴實實。如你所見我是個技術工種,不會爬牆。”
她手向上攤開,掌心是一枚別在領口的小心相機和一粒入耳耳麥。
“做不做?有錢拿。”
霍鳴盯了她一陣,才接過設備。
“事成的話,你幫我個忙。”
……
耳朵裏傳來沙沙的聲音:“喂喂,聽得見嗎?”
霍鳴小聲回答:“OK。”
他熟練的攀著管道和房與房之間連接的牆壁凸起向上攀爬,這次比張春來所在的樓層更高,他爬起來更吃力些。
“小弟弟,你能不能調整一下鏡頭朝向?太高了,我害怕。”
信號塔懶洋洋的在耳機裏說著,語氣中卻聽不出半點害怕的情緒。
霍鳴沒理會她,一邊向上爬一邊警惕的傾聽著周圍的聲音。
夜已深,四周的動靜也微不可聞了。
隻聽到某幾個房間傳來古怪的動靜,都被霍鳴選擇性的忽視了。
幫信號塔這個忙其實不是腦子一熱,也不是為了錢和她承諾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