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霍鳴第一次來市中心。
昨天發生的爆炸讓上安市進入了緊急狀態,居民們閉戶不出等待大搜查,商店關閉,大街上顯得空空蕩蕩的。
警察和軍隊走上街頭,深藍色和黑色的製服將氣氛渲染的十分緊張。
霍鳴和廖家老夫妻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來到了上安市的城市安全局。
這裏往常是上安市的警察總部,現在被臨時征用,充做審訊疑犯的場所。
薑吉帶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
這裏有哭嚎的孩子、怒罵的成年男人、尖叫的女人和數不清的歎息聲。
“這些都是從監控裏篩查出來的事件當事人家屬,他們是第一批被審訊的對象。”
薑吉指了指霍鳴:“包括你,你爸爸在現場出現過,所以你也是第一批需要接受審訊的人。”
“還是你審我嗎?”
薑吉苦笑:“這麼大的事,哪輪的上我?你就老老實實的回話就行,不要想著撒謊。”
正說著,一隊藍皮的軍人從外麵呼號著走進來。
他們抬著幾台機器,看上去十分先進。
“好家夥,腦機都運來了,看來是沒抓到人。”
薑吉嘟囔了一句,回頭對霍鳴和廖家老夫妻說道:“跟我來吧。”
腦機?
霍鳴心裏一動,仔細的看了兩眼那機器。
他們被帶進了一間安靜的屋子,所有人被禁止談論,薑吉揮了揮手溜了,他還有很多活要幹呢。
到了這裏,霍鳴反而鎮定了許多。
幾個拉著死人臉的軍人守在前麵,這裏的隔音效果沒有很好,隔壁審訊室的吼聲這裏也能聽個大概。
審訊……
這根本不是一場審訊,尤其是腦機入場之後。
他們隻需要把人塞進腦機裏,就能知道這人是不是罪犯。
“操!”
霍鳴聽到了一個人的怒吼:“告訴那群穿黑狗皮的,再敢抓一些不相關的人來湊人數,我就親自去扒了他們的皮!”
摔門聲震耳欲聾,霍鳴卻鬆了口氣。
看來負責審訊的人並沒有爛到骨子裏。
大概在屋子裏被關了一個小時,一個藍衣服的軍人過來,點他的名字:“濟青,跟我來。”
霍鳴穩了穩心神,站起身來。
一走進審訊室,霍鳴就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威壓。
審訊室不大,和之前那次的布局沒什麼區別——隻是這次負責審訊的是兩個麵容嚴肅的藍軍裝軍官。
一位肩上是三枚銀色葉子,另一位肩上是一枚金色葉子。
這是一位三級準尉和一名少尉,比薑吉和之前的軍官等級高的多。
那位少尉摘了軍帽放在一邊,露出光溜溜的腦門。腦門下沒幾根眉毛,看上去毛發稀疏是天生的。
令人緊張的是,他瞪圓了的那雙眼睛仿佛虎狼一樣,讓霍鳴不由得想起第一世界裏的計春華。
兩名軍官並沒有因為霍鳴是個年輕臉嫩的學生而放鬆警惕。
因為從資料上看,他身上的疑點反而更大。
光頭少尉先問了霍鳴一通“濟青”的詳細資料。
這一個月內霍鳴可沒有白白浪費時間,這些問題霍鳴對答如流。
“一個月前,你發生過一場車禍?”
“是。”
“一輛浮空車在街道上撞了你,而你卻隻受了些皮外傷?”
光頭少尉抬起頭,目光如炬。
霍鳴認真的糾正他:“一些很嚴重的皮外傷。出院之後,我還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物治療,給我打針的是住在附近的第二公民醫院的護士廖鶯。”
三級準尉立刻揮手叫人進來,讓人立刻去核實這句話的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