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又哭了好久,忽衝秦師爺道,“秦師爺,去查,查是誰放的火,是誰想要燒死我家老爺!”
秦師爺垂下眼眸,無奈的道,“夫人,已經查過了,根本沒有半點痕跡,無法揣測是誰放的火,當然,我已經派人去外頭查可疑之人了,定會逮到那個想殺死老爺的人的。”
中年婦人怒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沒用?找個人都找不到?”
秦師爺看她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心裏冷哼,她也沒將他當個人,要不然為何這個時候還能趾高氣昂的使喚他?
“是,夫人,我沒用。”
婦人又抹了一把眼淚,滿臉抱怨,“我家老爺都被害死了,你怎麼能連個真凶都查不到?”
秦師爺暗暗嗬嗬,沒接她的聲。
“秦師爺。”
這時,外頭響起官差的聲音。
秦師爺立即看過去,“何事?”
官差幽幽道,“府衙外頭有人找,這人說他是皇城來的。”
皇城來的?上頭來人了?
秦師爺眼睛一亮,當即拔腿往府衙外頭走去。
一路狂奔,很快,秦師爺便出了府衙,並且看到了府衙外頭的兩人。
一人身著白衣,模樣清俊,神色慵懶,另一人著一身帶暗金的黑衣,衣服瞧著普普通通,可是那通體流金的感覺卻有些吸人眼。
不僅是衣服特別,這人模樣也是不凡,五官深邃,極其出眾,一眼便能驚豔四座的那種,且此人身帶貴氣,他什麼都不做,隻瞧一眼便能感覺他的不平凡。
秦師爺好一番打量,衝楚清絕鞠了下躬,“小人見過這位爺,不知爺是何人?”
楚清絕輕咳一聲,“我是四皇子手下的侍衛,奉了主子的命令路過這裏辦個公事,今日暫無落腳之地,便來府衙借宿一日。”
隻是個侍衛?秦師爺臉上討好之意當即消失,臉色有些難看,“爺,不是我不讓爺您來借宿,隻是咱們府衙出了事,無法收留爺。”
楚清絕眸子一沉,“府衙出了什麼事?”
“咱們縣太爺出了事,昨夜有賊人進了府衙,在老爺屋裏頭點了火,眼下老爺身死,府上在辦喪事。”
“竟有賊人如此大膽,敢殺朝廷命官!”楚清絕臉色陰沉。
秦師爺眼中閃過一抹幽色,“是啊,這賊人膽子太大了。”
“可有找到這賊人?”
秦師爺搖頭,“這人是位高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楚清絕微微頷首,“引我瞧瞧去。”
秦師爺眸子微眯,指了指府內,示意他跟上,然後主動進了府衙裏頭。
秦師爺直接將楚清絕和葉景勝領到了縣太爺被燒死的房間外頭,他指著已經毀了大半的房間道,“老爺就是在這裏被燒死的,兩位可以仔細看看,看能瞧出什麼痕跡不,若是能找到真凶,我感激不盡。”
楚清絕沒說話,徑直進房間查看起來。
屋子被燒毀了大半,現在就剩點殘垣斷壁了,他進去是看不到屋頂的,隻有幾麵半殘的牆還在,還有些還沒有完全燒毀的家具。
從這些東西裏想要找到些許痕跡,那幾乎是沒可能的,不過即便如此,楚清絕還是看得很仔細。
葉景勝倒沒心思關注這位縣太爺是怎麼死了,他和楚清絕不一樣,他不在乎縣太爺的死活,他隻掃了眼殘破的屋子,視線便落到了秦師爺身上,“你是府衙的什麼人?”
秦師爺微微垂首,“回這位爺的話,我是府上師爺,我姓秦。”
“你是師爺啊,那你對府衙的事都了解是吧?”
“是的。”
“方才我路過一間藥鋪的時候,發現藥鋪被官府貼了封條,是何原因?”
秦師爺似沒料到他會問這個,但想他是皇城來的,也就隨口一問,便也敷衍的答,“那鋪子的主子偷了我家縣太爺的東西,因而被我家縣太爺逮進了大牢,並且查封了鋪子。”
葉景勝勾起唇,聲音變得有些漫不經心,“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家鋪子的主子偷了你家縣太爺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