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
楚暮推開破舊的門而入,一名黑衣人自房梁落下,道:“主上。”
楚暮收起了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嚴肅,沉聲問道:“驚蟄,情況如何?”
“如主上所料,屬下讓人守了四個月,近日有人渾水摸魚,將大批武器運往太子殿下的礦山。這是屬下拿出來的匕首,請主上過目。”
楚暮拿過匕首,細細端詳。
騖山的礦,是太子的私礦,後被發現大量兵器之後,被收作國用。
前世,那批武器很快就被毀了,所有的線索消失的一幹二淨,楚暮即便知道裏麵有問題,也無從查起。
再加上後來的科考舞弊,以及礦山那批被安上精兵罪名殺死的無辜百姓,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讓太子再難翻身。
他的好父皇,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位置,哪怕是他自己定的太子。
楚暮忽然感受到了這把匕首的不對勁,做工粗糙,並且重量也不對,這批武器,是假的,確切來說,是次品。
楚暮凝神思考了一會兒,道:“找機會,把那批武器熔了。”
無論真假,毀屍滅跡,才是最好的。
“是。”
驚蟄正要離開,楚暮似乎想起什麼,道:“查查看,騖山附近有沒有兵器鋪,生產劣質兵器。”
“是。”
驚蟄離開後,楚暮沉思片刻,才緩緩離開。
若溪撿了些新鮮的海棠花,放在一旁後,就在海棠花樹旁邊,用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枯樹枝呼哧呼哧的挖了一個不算大的坑,將那些落花埋在裏麵。
楚暮目睹了若溪葬花。
可落花那麼多,哪裏是她一個人葬得完的。
若溪一時沒注意,摔了一個“屁墩”,她也不哭、不鬧,自己一骨碌的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塵土和花,又繼續忙活。
楚暮走到她身邊,將她衣服上的花和頭上的落花拿掉,笑著解釋道:“若溪,落花不需要埋入土壤,也會化作春泥,成為養料滋養著花樹,明年的海棠花樹就會再開出美麗的海棠花來。”
若溪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開心的分享:“暮哥哥,我把它們埋在花樹下了,它們一直在樹媽媽的旁邊。”
楚暮一頓,原以為若溪是懂些東西,不料她真的隻是最純真的想法,想讓樹和花永遠相伴。
“那暮哥哥陪若溪一起,好不好?”
“好~。”
若溪將枯樹枝給了楚暮,她自己又去旁邊尋了一根,兩人就這麼在樹下挖坑,埋花。
直到日暮西山,太子府的人尋了過來,兩人才回去梳洗一番後,在太子府用了晚膳,歇在了太子府。
若溪隻要待在楚暮身邊,在哪裏,她都不害怕,也睡得極其安穩,楚暮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才躺下休息,沒一會兒,他也睡著了。
畢竟,他也還是小孩子,費心又費力,能量消耗的也快。
那日,若溪大哭,他還以為她也重生了,後來發現不是,在那之後,她比上一世更黏著他了。
楚暮休沐兩日,在太子妃的陪伴下,在元城逛了半日,才回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