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十二年。
彼時楚暮十歲,若溪七歲。
南瀛部落犯元國邊界,元國連失五城。
安王殿下和寧王殿下掛帥出征。
僅用一個月,就一舉奪回失去的五座城池。
一年後。
南瀛部落投降,自願成為元國的附屬國家,兩位殿下聲名鵲起,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班師回朝之日,帝大喜,設宴於禦花園。
席間,安王和寧王並肩走了進來,安王著紅衣,俊美之中帶著幾分狂野,寧王著藍衣,豐神俊朗,顏如冠玉……
反正,就是一個字,俊!
若溪心心眼,直呼:“二哥哥和三哥哥,天下第一俊。”
楚暮拉著若溪的手,防止她激動的站起來,看著一同行禮的二哥和三哥,忽然有一種他們很登對的想法冒出,隨即趕緊搖頭,自己想的都是什麼和什麼?
景帝大肆褒獎了一番,深居簡出的楊妃,這次也出席了宴席,兒子能平安歸來就好,自他出征,她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覺,怕他出了事。
安王和寧王皆二十有三,二人少時在軍營裏摸爬滾打,十八歲時隨著軍隊大大小小的戰役參加了不少,兩人都是穩紮穩打,一步一步的成就了今日的盛名。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皇宮內僻靜之地,芙蓉軒。
一名太監裝扮的人鬼鬼祟祟的靠近,在牆角站定,左顧右盼之後,發出了三聲“喵”。
兩短一長。
牆內也回了相同的信號。
一塊牆磚被推開,小太監將手裏的紙條,連著一瓶藥一起塞了進去,再將牆磚重新砌上,悄悄的離開。
牆內的宮女拿了藥,悄悄的去了蓮嬪的臥室。
暗處的宮女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也悄悄的出了芙蓉軒。
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蓮嬪放下手裏的針線,問道:“東西拿來了嗎?”
“娘娘,拿來了。”
蓮嬪接過,打開聞了聞,散發著陣陣幽香。再拿過一旁的紙條,細細看了之後,將它放在一旁的燭火之上燃燒。
宮女勸道:“娘娘,這東西,損你的身體。”
蓮嬪歎息道:“已經沒有辦法,我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宮裏會源源不斷的進新人,我們耗不起了。”
“九殿下的學業不錯,等殿下再大一些,或許,或許……”
宮女也接不下去了,太子殿下,安王和寧王已經可以獨擋一麵了,若是娘娘再得不到盛寵,身份上就低了其他人一等。
他們都忘了,宮女的身份,讓他們本來就低了一等。
蓮嬪躺在榻上,宮女從瓶子裏取了一粒放在她的肚臍眼裏,等著它慢慢消融。
息肌丸,會使人肌膚勝雪,雙眸似星,麵色嬌嫩。
宴席散去,還有不少臣子想和安王、寧王套近乎,這兩位王爺,常年在軍營,別說正妃了,姬妾都沒有一個。
若是能攀上,自家女兒可能就是唯一的女主人了。
安王和寧王醉意朦朧,走路都有些飄忽,旁邊的侍衛連忙和那些大人告辭,扶著自己王爺離開。
出了宮門,四下無人之時,兩人腳步穩健,哪還有半分醉態。
寧王拱手告辭,道:“二哥,我先走一步了。”
安王柔和一笑道:“三弟,慢走。”
看著寧王和他的侍從翻身上馬,離開後,安王收起了臉上掛著的和煦笑容。
旁邊的侍從已經見怪不怪了,見安王利落的翻身上馬,再策馬離開,他連忙策馬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