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努基不知所蹤,地上遺留著一隻精瘦手臂,而德羅斯場三人組並無性命之憂,但目前的狀態也不是很好看。
格林的臂鎧再次報廢,手臂上都是一條條血淋淋的傷口。
那名叫阿狄士的男人倒沒有受什麼傷,隻是鎧甲上被刺出十幾個小洞,臉色很是難看。
這次唯一嚴重些的就是威爾遜了。
也不知那依努基是不是恨透了他,那把蹭亮的刺劍此刻就將他釘在工廠的牆壁上。
阿狄士將威爾遜連人帶劍從牆上“取”了下來,非常聰明的沒有將細劍拔出,隻是默默守護在二人身邊,防止還有伊靈教餘孽偷襲,身邊有一個正在噴發的蒸汽信號彈。
有一位狀態正常的騎士守護,旁邊還有近十個持槍警員,也沒有出現什麼死要麵子不求援這種破事,艾倫放下心準備離去。
畢竟威爾遜和格林真的是那種少見的、盡職盡責的探長,這兩個人不死,德羅斯特外城區也能安穩一點。
趁著夜色,艾倫小心避開混亂起來的外城區,沒有去多管閑事,現在他隻想盡快回到家裏,剩下的麻煩就讓官方去收拾吧…
法爾街最近沾了光,求援的警員都是從這裏向外擴散,變相加強了一波附近的治安。
小心避開支援的警員,艾倫最後有驚無險的回到了自己的小樓下。
將溫妮小心放在二樓的沙發上,將自己的衣物從女孩懷裏拿回穿上,在房間中拿出了常備的紗布藥物。
“溫妮,你現在還好麼?”
打開房間的煤氣燈,蹲在女孩麵前輕聲詢問,但沒有聽見她的回應,隻有迷迷糊糊的哼唧聲。
女孩臉色發紅滾燙,身體有些不自然的蜷縮,嘴裏發出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聲響。
艾倫知道麻煩了,女孩一直被囚禁著,手腕的傷口痕跡也說明她長期處於貧血狀態,現在腹部出現貫穿性傷口,臉色還開始發紅發熱,極有可能是傷口細菌性感染,這是一個糟透了的結果。
自己回來的路上,已經是盡量加速,不過半小時就已經到家,為什麼溫妮狀態會惡化如此之快?艾倫思來想去搞不明白。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打開熱水管道接滿一臉盆熱水,端回溫妮身邊。
這熱水的來源可不簡單,它來源於德羅斯特最大的“心髒”,紐曼之心的二十四小時運轉。
它如同一個怪獸,俯臥在科羅亞河的上遊,占據著近一百畝地,約有三百多位機械工程師全天候檢查保養,為埃斯利大礦山的運作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那些灼熱的水蒸氣也不會浪費,隻需要每月一個金幣,就能得到一條專供熱水的管道,每天都享有三百升的熱水配額。
要知道一個熟練的煉鋼廠工人,一個月也才五枚銀幣左右。一整塊黑麵包也才20銅幣,加些野菜和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足夠一家三口捱過一天!
言歸正傳,艾倫端過熱水,安撫著溫妮。
女孩此時已經有些神誌不清,艾倫隻能在心裏說一聲抱歉,將溫妮的破舊衣物褪去,把原先充當紗布的窗簾布露出。
雙手富有韻律的舞動,布條飛快的被解開,隻留下最後被血液浸透的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