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克裏斯勉強撐著疲乏的身體站起,走向吧台。
艾倫也沒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
“喂,杯子空了,要喝點什麼?”
“……”
沒有得到艾倫的回應,克裏斯自顧自的調了一杯血紅的酒液,一飲而盡。
“克裏斯,你想不想活?”
克裏斯的手顫了一下,沒有說話,隨即繼續調了兩杯一模一樣的血酒。
用托盤將酒端到艾倫身邊,克裏斯也找了兩把椅子,一把放托盤,另一把就坐在艾倫身邊。
“怎麼?想起以前我照顧你的場景了,所以對我還是有點愧疚了?”
艾倫隨手將手中杯子甩開,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在寂靜的酒吧裏回蕩。
“倒也不是,主要殺你確實沒什麼好處,而且你以前也確實照顧過我,我說過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你可以發下血脈誓言麼?”
拿起手邊的血酒,咕咚喝了一口,差點沒全噴出來,這特麼按照上輩子那些白酒來對比,得有個七十多度吧?
“咳咳…這叫什麼?”
克裏斯一口將杯中殘液飲盡,學著艾倫將手中的杯子拋飛出去,隻不過沒有碎,砸中了一具無辜的屍體。
“血腥之夜,怎麼樣?你是第三個喝到這杯酒的人…”
“一般吧,比起我知道的一些酒,也就一般。”麵無表情將剩下半杯喝完,看著克裏斯。
“……行吧。”
克裏斯撇了撇嘴,舉手宣誓。
“我以卡拉爾巨蛇血脈起誓……”
“絕不主動說出艾倫•芬裏爾的身份,也不會主動作出傷害他的事情,若有違背、血脈斷絕!”
“以蒸汽的名義!”
看著克裏斯以血脈的名義起誓,艾倫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名字可以作假,血脈可沒法騙人,作為一個已經有兩次經驗的老人,艾倫對於克裏斯誠實的表現非常滿意。
臉上的冷漠褪去,臉上快速換上了一副笑臉。
“好了,克裏斯你做的很好,沒有騙我,接下來就應該好好談談你的贖金了。”
哪怕是克裏斯這種黑市人精,看著艾倫飛速轉換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艾倫…你還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啊……”
“哪裏哪裏,就混口飯吃,畢竟家族破落了,隻能這樣精打細算嘛。”
克裏斯隱晦的嘲諷,對於上輩子混跡祖安的艾倫來說,簡直如同春風拂麵一般舒適宜人。
就這點攻擊力,真要玩得話,分分鍾能搞得克裏斯破防。
“行了行了,去你酒吧的密室吧。該說不說,我隻拿貴的,剩下的你完全可以自己吞了,對不對?反正外麵有兩個現成的背鍋俠,你隨便拿他倆一個交給伯爵,什麼事都不會有!”
“你說的我完全讚同,但背鍋俠又是什麼意思?”
“哎呀,別問,反正就是這兩個人洗劫了你酒吧的密室,材料全被搶走了,你一個人拚命追,還留下了其中一個,反正怎麼編還不看你?”
“再說了,你覺得這兩個騎士哪來的?伊靈教在這裏折了兩個騎士,你覺得這個地方還能要?”
艾倫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摟著虛弱的克裏斯,手臂箍緊,隱約傳遞出一絲威脅。
克裏斯如同感覺不出肩膀上傳遞的意思,點頭讚同艾倫說的話,臉上掛著他專屬的慵懶笑容,老老實實帶路,走到一個放置清潔工具的房間。
看著他在捏住牆上一個掛鉤左右旋轉,也不知多久,牆壁翻轉,打開了一道暗門。
“額,這麼複雜?那到時候怎麼騙過那個伯爵?”
克裏斯笑著,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謝謝你還關心我要怎麼圓謊,來吧艾倫,這裏的材料,你隨意挑一些吧。”
既然當事人都無所謂,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
重新摟住克裏斯,二人一同進入了密室之中。
整個密室估計有個一百平方,裏麵擺滿了木架子,數不清的靈光在閃爍,每一道光都是一份超凡材料。
“艾倫,我這裏幾乎都是材料,因為上周的收獲剛剛進貢給伯爵大人,你可以自己挑挑。”
如同進了米倉的老鼠,眼前密密麻麻的超凡靈光晃的艾倫眼睛疼,嘴角差點流出了幸福的眼淚。
幸虧本性收斂的及時,才沒在克裏斯這裏丟臉。
“嗯…你這裏有沒有那種,可以裝東西的工具?你可別說你是用馬車給伯爵運送東西…”
“當然,芬裏爾家不愧是世襲男爵,聽說家族傳承斷了幾代,艾倫你還知道有空間指環,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