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白天舞說著,手中的苦無輕移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
「沒有。」林子豪再一次強調自己沒說謊。
「騙……人……」白天舞一口咬定林子豪在說謊,她吐吐舌頭手裡的苦無使力一劃。
「滴……」一粒血珠滴在地上,苦無的刀鋒上沾著鮮血。
銳利的刀鋒在林子豪頸上留下一道頗長的傷痕,雖不嚴重但正緩緩滲出鮮血。白天舞盯著林子豪,完全不理會他的傷口。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自己查出來。」白天舞輕哼一聲轉身離去留下林子豪一人站在原地。
什麼嘛!明明就有什麼事,一定是這樣!不然林子豪那個傢夥不會死都不說出來,哼!……沒關係,越是這樣就表示這件事越重要,正好給我一個報仇的好機會,喀喀喀……
白天舞小臉上浮現出奸詐的表情,心中盤算著一個「天大的邪惡陰謀」……
在真一放學回家的路上……
「喂!你就是『黑田真一』嗎?」
真一回頭看見一道人影背對著陽光站在屋頂上。
「笨蛋……嗎?」真一愣愣地站在原地,對他的問題不理不踩。
陽光照在他的黑色連肩鬥篷上反射出光芒,帽簷下的嘴冷笑了幾聲。
突然他掀開鬥篷縱身躍下,還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落地。剛剛的黑色人影化作穿著紅衣忍裝的少女蹲在真一的麵前。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時間,隻見她遲遲沒從地上站起。
「妳怎麼了……」真一直覺的問了她。
她低頭抓著腳踝痛苦地說「我、我扭到腳了。」
哪裡來的笨蛋……別再搞笑了……
「要帶你去看醫生嗎?」真一問。
「麻煩你了。」她表情痛苦的說。
真一往前走了幾步背著她蹲下身子說「上來吧,我帶你去看醫生。」
白天舞被真一的舉動稍微嚇到,在她的身邊,就連哥哥也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溫柔過。
「怎麼了?」真一偏過頭問。
「不、沒什麼,隻是剛才腳痛了一下。」白天舞回答。
她雙手搭上他的肩,真一抱起白天舞的雙腿順勢將她背在肩上,一瞬間白天舞的心中有些感動外帶一點羞澀,兩頰迅速飛上兩片紅暈。
「醫生在嗎?」真一站在診所門口喊著。
來開門的是一名穿著白色醫生袍,二十幾歲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男醫師。
「是你啊,真一。」
「白鳥醫生,我有個朋友受傷了,帶來請你治療。」
「進來再說吧。」
在醫療室裡,白天舞和白鳥麵對麵坐著,白鳥溫柔地按摩著白天舞的腳踝一邊說。
「難得你會和女孩子一起出現在我麵前啊。」白鳥笑笑著說。
「我和她隻是在路上遇上的。」真一淡淡地說。
白鳥往白天舞的方向瞄了一眼,白天舞低著小臉默默不語。
「真是冷淡啊!」白鳥說著嘆了口氣,拿起了身邊地上的一瓶酒喝了幾口「居然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白鳥的手悄悄從受傷的腳踝處緩緩往上移。
『啪!』一根長竹片打在白鳥手背上,白鳥迅速抽回了雙手,上頭還有紅腫的痕跡。
「你是在治療還是在吃豆腐……」真一手上握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長竹片冷冷地看著白鳥。
「哎呀!好兇啊!」白鳥攤開雙手一付無趣的模樣。
真一將長竹片放到一旁桌上後轉過身來說「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好。」
「難得你也會有這種時候。」白鳥語帶玄機地說。
「什麼。」真一淡淡地問。
白鳥沒接著回答,反而八九不搭嘎地對白天舞說「妳腳上的傷這幾天應該沒法走路吧,要不要乾脆留在診所裡休養幾天啊!」
白天舞沒回答白鳥,轉頭看了真一一眼。
白鳥看這情形淡淡笑了一笑對真一說「真一,跟我來一下。」。
真一默默跟在白鳥後頭走到診所門外,現在已經是深夜,路上一盞盞的街燈顯得有些昏暗,兩人站在門旁的一盞路燈下,白鳥從醫師袍的口袋中掏出包煙,抽出一根放到嘴裡並順手用打火幾點燃,白鳥深吸了一口吐出一縷白煙後,從胸口拿出一瓶不透明的小罐子遞給真一。
「拿去,這瓶藥應該可以抑製你身體的變化。」白鳥背倚燈杆望著夜空說。
真一接過白鳥手上的藥,白鳥接著說「城市裡的光似乎太亮了,亮的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到了,不是嗎?」
真一順著白鳥的視線也抬起了頭,他淡淡地說「有些人就算沒有光,也不見得就能看見星星。」
白鳥聽完真一的話薄唇勾勒出一彎淺笑。
「妳母親這幾天打過電話給我。」白鳥拿著煙的右手自然地垂下。
真一沒有回應白鳥的話,他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