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等待歸來的父愛……」(2 / 3)

這一擊……是最後一擊了……

瑪莉暗自心想,雙腿微彎弓起身子,兩雙柔荑彎在腰際的高度,雙拳緊握。

泰坦魔神,也似乎預料到了瑪莉打算做最後的一搏,祂說著。

「妳就這麼想死嗎?人類……」

瑪莉不在乎地笑了一笑說。

「禰不會懂得啦……泰坦魔神……」

聽見麵前的女子這麼一說,祂先是一愣,而後縱聲大笑。

「我不懂?哈……哈哈……哈哈哈──」

超越千百個世紀,度過萬千個時光,從來沒有人這樣對祂說過,在祂麵前的這個女子,不但態度狂妄傲慢,而且個性還非常的有趣。

「我不懂?嗬嗬……實在太有趣,也太好玩了!──」

祂笑著,但卻不是嘲笑,相反的,她的膽識令祂激賞。

「妳叫什麼名字,人類……」泰坦問著。

「瑪莉。」她雙眼盯著祂回答。

「那麼……妳準備好了嗎,瑪莉?」祂回望著她的雙眼問。

「隨時可以開始。」她給了他一個簡單而又輕鬆的答覆。

空氣,像是凍結了一樣,顯得相當的凝重,重的讓人連光站著都很吃力,四周圍安靜的聽不見一絲聲響,直到──

『嗖──』的一聲,急速的身影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音哨。

轉眼,綾併攏的五指,已沒入瑪莉的胸膛之中,瑪莉的攻擊與閃避動作都還未做出一點改變,就已慘敗在祂手下,一切,正如泰坦魔神所料,麵前的這個凡人,終究不會是祂的對手。祂抽出手,瞬間,鮮血有如泉線一般噴出了瑪莉體內,隨著胸口的一道血泉,隻見瑪莉的口裡嘔出一口鮮血,身體筆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人類……妳終究還是敵不過我的……」藉由淩的身軀,泰坦魔神冷冷一笑。

但是,倒在地上的瑪莉,此時卻也跟著笑了,但她的笑與祂不同,不是冰冷的,而是溫暖而燦爛。

望著倒在地上的她,泰坦感到疑惑,祂問。

「死有這麼好笑嗎?」

瑪莉並沒有回答祂,她隻是問祂一件事「你有父母嗎?泰坦……」

「父母?……」瑪莉的這個問題,似乎是對祂產生了什麼影響,隻見祂的心開始有些浮動,然後祂冷冷地回答「魔神沒有父母……」

她又笑了,這次笑的與剛剛不同,而是嘲笑似地大笑。

她嘴角流著血絲說著「禰騙我,明明『蓋亞』是禰母親,而禰的父親是……」

「閉嘴!──」泰坦失去了冷靜,以近乎瘋狂的舉動攻擊著躺在地上厭厭一息的瑪莉。

祂不停地以併攏的五指,橫削、斜砍、側劈、直刺地傷害著地上受到重傷的瑪莉,然後口裡不停嚷著。

「閉嘴!──閉嘴!──閉嘴!──」

祂瘋狂的舉動,簡直失去了一名魔神該有的尊貴與矜持,完全轉化成了一名嗜血的妖魔鬼怪。

倒在地上的瑪莉身上,已經被泰坦淩虐的慘不忍賭,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但不知為何,瑪莉卻僅守著一口氣而不死去。

瘋狂的攻擊行為,一直到瑪莉懷裡的一尊黑色雕像掉了出來後才停止。

「這是?……」泰坦盯著那雕像問。

臉上沾滿了身上飛濺的血跡,瑪莉努力地扯動自己灰白的唇瓣說。

「祂……是『不動明王』……是我爸爸……」

泰坦大聲地嘲笑著那尊雕像説著。

「妳爸爸可真醜啊,哈哈!……」對著那雕像上齜牙咧嘴的麵孔,泰坦笑著說。

顯然,泰坦根本不知道『不動明王』的由來,也並不曉得祂也是魔神。

「我爸爸……是因為『慈悲』才會『生氣』……」瑪莉微弱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隨著心跳消失一般「因為祂愛我……所以如果我做錯事……祂……就會生氣……因為……愛……」

愛……妳?……

泰坦微微陷入了過去記憶的混亂之中,祂不安的內心影響了祂的力量,進而反應在祂的身體上,泰坦巨大的身軀,開始在胸口處出現了放射狀的細小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