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撒嬌精(1 / 3)

任朝晚醒的時候是早上的七點整,陽光灑落在床頭,有些刺眼,她不適應地眨了眨眸子。

想起昨晚的小意外,她不自覺地紅了臉,手緩緩摸上自己的唇。

任朝晚恍惚了一瞬,又晃了晃腦袋,試圖將回憶甩出去。

她先換個衣服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下了樓。

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所以上身穿了個長款寬鬆及膝的灰色衛衣,下身再加件光腿神器。

站在樓梯口,客廳沒有小家夥的身影,正前方的開放式廚房裏也沒有,那隻能在衛生間裏了。

任朝晚走到衛生間門前,裏麵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抬手敲了敲門:“路簡,你在裏麵嗎?”

現在他已經談不上是“小”這個字了,任朝晚隻能連名帶姓叫他,雖然聽著好像有點生分,但是任朝晚心裏依舊把他當作家人,是個還需要照顧的弟弟。

隻不過昨晚的事情…

任朝晚將它定義為意外,他應該也記不起來了,小插曲而已。

裏麵的人沒有回答,她此刻思緒亂飛直至聽見衛生間的水聲戛然而止,還有緩緩傳來的腳步聲。

突然門把手被打開,高大的人影出現她的麵前,他腳踩在衛生間門裏的棉白色地毯上,腰間圍著浴巾,頭發還在滴水。

“路…”

“阿嚏!”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兩個人同時沉默。

這是因為路簡打了個噴嚏噴了任朝晚一臉口水。

“主人…”他上手給任朝晚擦擦臉,還沒擦一半,又是一聲:“阿嚏——!”

任朝晚徹底無語了。

自己抬手抹了一把臉,鎮定開口,麵如死灰:“你洗的冷水澡?”

她剛剛還在想呢,為什麼沒有熱氣冒出來,平時就算是關門,熱氣也會透過門縫漏出去。

路簡的眼睛裏還有著迷蒙,他點點頭,頭發上的水又是甩了任朝晚一臉,“我不知道怎麼調熱水,又不想因為這種事吵醒你,就隻能自己打開大花頭洗了。”

大花頭?

哪來的大花頭?

任朝晚迷茫地眨了眨眼,剛想問那是什麼,路簡就好像和她有心靈感應一樣,側著身指了指裏麵那所謂的“大花頭”。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終於知道了路簡是什麼意思。

哦。

是花灑啊。

明白後又是一臉生無可戀,任朝晚她捂了捂眼。

等到消化完畢,默不作聲拉著他走到沙發前,她指著沙發讓他坐下,路簡就乖乖聽話。

她又折返回樓上,她又給他找了個大厚毯子和睡袍。

“你先拿毯子把自己身上擦一下,然後披上睡袍。”

浴袍和昨天給路簡穿的睡裙都是任朝晚在秒殺節買的,是相同的均碼,買回來太大了一直閑置沒穿。

男人不敢不從,他感覺任朝晚現在的氣壓很低,有點危險。

目送自己的主人進衛生間,然後又從臥室出來,手裏拿著個幹毛巾。

最後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路簡下意識抬頭:“主…”

——“沙沙”

毛巾遮住了眼睛,柔軟的觸感落在頭發和耳朵,不僅如此,他還感受到了對方手上的溫度,是溫熱的。

透過毛巾薄薄的布料,他依稀能看見任朝晚披散著長發,微卷的發尾在自然柔光下呈焦糖色。

路簡正襟危坐,在毛巾的遮擋下默默閉上了雙眼。

莫名地,他突然在想,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