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辰急切的聲音傳來:“子儀!”
可惜蕭子儀已無法使用輕功,甚至沒有力氣做出什麼回應來。
就在這時,黑色靴子的主人向蕭子儀走來。
隻聽他“嘖”了一聲,便像踢皮球一般一腳向蕭子儀踢去。
雖然動作暴力,但包裹著蕭子儀向後飛去的內力卻較為柔和。待蕭子儀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入了司空辰的懷裏。
司空辰一手摟著蕭子儀,一手將手中已經準備好的紫色卷軸展開。
光芒大作間,長長的卷軸將二人包裹起來。類似內力波痕的能量似乎將周圍的空間都撕扯變形,司空辰二人的身形像被多重折射一般,扭曲片刻竟被吸到了卷軸之中。
不遠的暗處,一個身穿司空離衣物的麵具少年默默注視著一切,半晌,歎了口氣:“阿離,你究竟給我留了個怎樣的爛攤子……”
先前發生的事情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作為穿越者的蕭子儀雖長了快一年的見識,但這樣的體驗在此之前還是從未有過。
看著麵前陌生的景象,蕭子儀還來不及問些什麼,一旁的司空辰已經支撐不住,眼看就要栽倒在這兒。
蕭子儀趕忙扶住,探查起司空辰的情況來。
司空辰也是如上次那般七竅流血,隻是這次好像要更嚴重一些。冰涼的身體在蕭子儀懷裏不自覺地抽搐起來,也不知道他的體內究竟是種怎樣的痛苦。
“放心……這裏是……毒穀……安全。”
司空辰零零碎碎地留下幾句話,氣息便微弱了下來。
遭受“問情杖”後的蕭子儀已無法使用內力,隻能給司空辰掐起人中來。
將從小在21世紀學來的各種急救措施全部試了一遍後,蕭子儀突然想到了司空辰出門必帶藥物的好習慣。
將司空辰的乾坤袋翻出,蕭子儀果真找到了不少瓶瓶罐罐。但這些藥物大多都是司空辰自己調配出來的私人藥物,所以並未標注清楚每個瓶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
考慮到司空辰的製毒能力,蕭子儀也不敢一個一個瓶子打開親自去嚐。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蕭子儀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酒壺。
那個酒壺與火場“成功救駕”後司空辰帶來“探病”的那個酒壺一模一樣。
“蕭公子在火中向我施以援手,還為我身體負傷。這份恩情,難以言表。這是家父為我尋來調理身體的藥酒,還請蕭公子笑納。”
想起司空辰那日說的話,蕭子儀心中有了數。
司空辰體弱多病的症結終究是在於他那破損的經脈,那麼司空南給他的藥酒大概也與溫補經脈有關。
如今司空辰雖然經脈具斷,但服用這樣起溫補作用的藥酒應該利大於弊。
蕭子儀自己來了一口,細細品了一番:與那日的味道大體相同,隻是好像少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想到那日自己的口無遮攔,蕭子儀很快猜到司空辰給自己服用真言草草汁的事情。
輕輕撫過司空辰冰涼的臉頰,蕭子儀笑道:“你不信地話往後瞧。除了我,你去哪裏找第二個絕不再你身後捅你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