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空離將混入真言草草汁的酒一飲而盡,蝴蝶公子不著痕跡地解藥抹在自己的酒杯杯口,將酒水服下。
司空離仔細品了品,對司空辰道:“這酒挺烈,你還是小孩,便不喝了。”
司空辰乖巧點頭。
蝴蝶公子試探地道:“你們兄弟二人感情可真好,將來定能將家業發揚光大。”
真言草草汁生效得很快,司空離脫口而出:“自然。阿辰與我,一定能將棋影閣,藏刀閣帶上新的高度,讓天刀門成為嵐國第一門派!”
蝴蝶公子麵上浮現出一絲驚訝:“司空公子誌氣高遠,慕容佩服。”
司空離笑道:“你別看我這弟弟如此弱不禁風,如今不過十五的年紀,便破解了雪神山百年來無人破解成功的陣法。有他在,光棋影閣陣法一脈,便能在嵐國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今的司空辰尚不能看出真言草草汁的事,完全沒想到司空離會如此直白地在他人麵前將自己捧到如此高度,一陣受寵若驚:“兄長……”
司空離或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口無遮攔,但高度數烈酒的作用,讓他情不自禁地借著這股藥勁繼續發揮下去:“阿辰,你定要砥誌研思。棋影閣閣主之位,非你莫屬!待我成為掌門,我主武學,你主陣法,就如同當年雪神山的開山雙掌教一般!你說這嵐國,還有誰能成為我們的對手?”
司空辰心中也有了幾分激動:“司空辰定不負兄長教誨,輔佐兄長,重鑄雪神山榮光!”
蝴蝶公子大概是因為話已套了不少,確定司空兄弟與寧王世子並無什麼關係,便不再追問。舉杯道:“慕容在這裏,祝二位公子,得償所願!無以為敬,願一一曲贈之。”
說罷。便是藍衣輕舞,玉簫如訴。
花魁有如畫中仙,指尖奏樂惹人癡。
但這優美得有些不真實的簫聲,讓蕭子儀仿佛回憶起了什麼。
這與司空離血洗黑虎山那晚,自己在車廂內聽到的,把司空離叫走的簫聲,有一種極為相似的感覺!
莫非,這個慕容,也是那背後組織的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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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棧,時辰已經很晚,醉酒的司空離很快便睡了過去。
想起司空離在醉仙樓那番豪言壯語,司空辰翻出紙筆以及印章,決定給吳涯寫一封信。
“師尊,見字如晤。吾兄司空離,心係天刀門;吾甚感其重,或願棄軍職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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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的密室內。
灰袍人擺弄著手上的花草:“徒兒,這一晚下來,可有收獲?”
蝴蝶公子道:“大概可以確定,他們並不是寧王的人。不過,那個司空離,卻讓我很感興趣。”
“與他雙修,讓你功力大增了?”
“不。我們隻是聊了一聊。但那位司空離公子,大概是下一任天刀門的掌門,將來或許能成一番人物。”
“那個由雪神山弟子創建的天刀門麼?”
“是的。”
灰袍人停下了手中修剪花草的動作,沉思片刻與蝴蝶公子道:“慕容,你探查得很好。你再遇見他,可與他接觸一二。若有什麼,向我彙報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