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見司空辰平易近人，很快又有人問道：“對方是天刀門內的人麼？”
司空辰點了點頭：“不錯。”
席間皆是一片略略惋惜的聲音，說著什麼“英年早婚”，“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話。
很快，眾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蕭子儀身上。
“子儀啊，在天刀門那麼久，有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
蕭子儀還沒從剛剛司空辰的話裏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往嘴裏灌了一口烈酒，敷衍道：“姑娘？那是沒有的。”
不知是誰突然來了句：“沒有姑娘？難道是男子？子儀，莫非你要學你二表哥去玩什麼斷袖麼？”
聞言，蕭子儀一驚，被烈酒嗆住，狂咳起來。
孟仙兒見狀，趕緊救場：“三嬸兒，你別問啦，你看，子儀哥哥都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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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司空辰有些無奈地看著門口爛醉如泥，卻還硬要親自送自己回房的蕭子儀。
歎了口氣，司空辰問道：“子儀，你為何要喝那麼多酒，還不用內力將之排出呢？”
蕭子儀腳步虛浮地扶住司空辰房間的門框，眼神迷離地望著他：“若不喝酒，我不敢問您……”
司空辰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子儀，你怕什麼？”
沒想到，此話一出，蕭子儀竟有些淚眼朦朧起來，一臉可憐模樣：“為什麼呢？”
見他這副模樣，司空辰便猜到，蕭子儀此時恐怕並不清醒，於是將他拉進房間：“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進來坐著緩一緩。你仔細問。”
蕭子儀便搖搖晃晃地，無比乖巧地任由他牽著，坐到了茶桌前。
司空辰站在他麵前，看著他那一副可憐模樣，不由低頭為他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子儀，你要問我什麼？”
蕭子儀雖喝了酒，但似乎還是有些猶豫，雙手無比緊張地蜷在膝蓋上，小心翼翼地道：“閣主，你……什麼時候和別人山盟海誓了？”
司空辰聞言，撫在他耳邊的手一頓，便滑向了蕭子儀的下頜，將他的臉抬得更高，與自己對視，嚴肅道：“蕭公子，我問你，你是如何看我的？”
蕭子儀表情一怔，便猛地身體向前，跪坐在司空辰麵前，抱著他的膝蓋：“對不起閣主，我不該問你那麼私人的問題。”
司空辰被他這樣抱得有些重心不穩，隻好用手撐著茶桌，道：“子儀，你先放開。”
蕭子儀趕緊放開，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麵前的司空辰：“對不起……閣主。你一靠近，我不由自主就會想……”
“想要如何？”
“親近您。”
少年的目光在夜色中，迎著酒意，多了幾分大膽和直白。
司空辰看著他，溫聲道“你先站起來。
蕭子儀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斟酌片刻，司空辰走過去抱住蕭子儀，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你現在可以暫時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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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子儀是被孟仙兒的敲門聲吵醒的。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蕭子儀很快發現發現了躺在自己身邊的司空辰。
纖長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眸子正波瀾不驚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