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人質疑道:“聽說那‘雪字刀’玄乎得很,隻有認主了才能將刀拔出。都說了這是那個嵐國逃犯的佩刀。我們拍下來有什麼用?”
主持人的微笑仿佛焊在了臉上:“若是可以使用的神刀,便斷斷不會是這個價格了。但畢竟是傳說中的武器,就算用來收藏,必然也是價值不菲。況且,那司空離不過是個頭懸在皇帝手中的逃犯。誰知道,這把刀,會不會明天就能認主了呢?”
這主持人一看便是個經驗充足的老手,如此幾句話,便將現場的氣氛調動了起來。
台下瞬間出價聲起伏。
“六萬兩!”
“六萬五千!”
司空辰默不作聲,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卻已指節發白。
蕭子儀輕輕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閣主莫要擔心,少掌門他門路頗多,你莫要聽那主持人胡說八道。”
克魯在旁邊道:“烏鴉所說的,應該就是這把刀了。雖然沒聽懂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是斐爾足足給你們準備了十二萬兩白銀。一把收藏品,十萬兩,對於那些快成精人來說,不能再多了。”
果真,當價格達到九萬四千兩時,拍賣台下已不再如先前那般人聲鼎沸。
司空辰見狀,輕輕敲了敲高級包廂特有的銀鑼:“十萬兩。”
此話一出,台下那些散客很快便猶豫起來,不再有人加價。
主持人拿起錘子:“十萬兩,一次!”
“兩次!”
就在錘子即將落下之時,對麵沉寂已久的北包廂也響起了一聲銀鑼:“十二萬。”
十二萬,剛好是斐爾給他們的預算。
蕭子儀想起了原主藏在房間裏的六千兩銀票小金庫,見司空辰微微皺眉,於是一敲銀鑼:“十二萬五千!”
對麵繼續:“十三萬!”
蕭子儀咬了咬牙跟上:“十三萬五千!”
大不了賣一點私藏品,不行再找蕭成風求一求。
蕭家雖然和孟家相比算是習武的小門小戶,但在嵐國確是賣酒的大商。不敢說是富得流油,但花幾萬銀子買個古董什麼的,大概就是被長輩追著罵幾天敗家子的事。
對麵似乎被勾起了鬥誌:“十五萬!”
蕭子儀繼續:“十六萬!”
對麵不過停了片刻,直接將價格幾乎翻了倍:“三十萬。”
蕭子儀雖幾乎沒有什麼原主的記憶,但在那一瞬間,腦子裏幾乎下意識地閃現出蕭長風手持戒鞭,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在自己身上的場景,不由自主地屁股一涼。
這是什麼,肌肉記憶麼?
蕭子儀看向司空辰,委婉道:“我覺得對麵那人就是故意的。閣主,反正這裏坐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如,我們用一些‘江湖的手段’?”
司空辰搖了搖頭:“對麵那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雖然他是故意抬價,但司空離的刀,絕對不能落入他手中。”
說完,便自己敲響了銀鑼:“三十一萬。”
短暫的沉默。
主持人拿起錘子:“三十一萬兩白銀,一次!”
“兩次!”
蕭子儀屏住呼吸,生怕又出了變故。
好在,對麵似乎已經達到了目的,便不再加價。這次的錘子,終於落了下來。
“三次!成交!”
“等等。”蕭子儀終於想起了關鍵的問題:“閣主,原來您那麼有錢呐?”
司空辰麵止如水:“這次的消費,由少掌門買單。”
蕭子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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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國,幸春樓內。
小倌看著鏡子前試穿紅衣的男子,道:“果真,你還是穿成這樣好看。”
紅衣男子頭戴精美發冠,碎發經過特意的處理,恰到好處地漏出額前的傷疤。配合上極具侵略感的立體五官,以及裸露得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整個人都有一種充滿禁忌意味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