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蕭子儀在耳室內睡得正香。
夢中又與司空辰擁吻在一起,纏纏綿綿,瘋狂得像是虛幻,不過撫摸在自己臉上冰涼的觸感卻似乎無比真實。
不由喃喃一聲:“閣主。”
夢中的司空辰一麵抓住他的後背,一邊似是隱忍地在他肩頭輕咬一口,留下一道痕跡。
但落入耳邊的聲音,卻似乎無比清明:“子儀,醒醒。”
聞言,蕭子儀瞬間驚醒,對上了黑夜中那雙隱隱發光的琥珀色眼眸:“閣主!”
司空辰笑道:“子儀這是夢到我了?”
蕭子儀臉色一紅:“閣主如何知道?”
司空辰坐到床邊,道:“我聽你一直‘閣主’‘閣主’地在說夢話。莫非,子儀你還在外麵認了其他的閣主不成?”
蕭子儀起身道:“怎麼可能!我的閣主,自然隻有您一個!”
司空辰靠在他肩上,向上看著他:“與我說說夢到了什麼?”
麵前司空辰的臉與夢境中重合在一起,蕭子儀全身都緊繃起來,強行把腦海中夢裏不可言說的情節全部扔了出去,聲音極為僵硬地道:“我……夢到閣主你又親了我……”
司空辰聞言,扳過蕭子儀的下巴,在他嘴邊輕輕落下一吻:“如何?”
蕭子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瘋狂點頭。
冷靜片刻後,蕭子儀小心翼翼地問道:“莫非是我把閣主吵醒了?”
司空辰起身道:“不,是我故意要在這個時候將你叫起來的。今日夜黑風高,我想讓子儀你,陪我去做一件或許有些危險的事情。不知你可願意?”
蕭子儀現在終於注意到了司空辰的全身。
不似往日的精致白袍,今夜的司空辰,穿著一襲黑色夜行衣,肩上還披了一件連帽鬥篷,一副要做什麼大事的樣子。
說實話,蕭子儀對這身裝扮很是熟悉。原劇中,司空辰為了複仇,基本都是這樣輕便為主的打扮;且天刀門滅門之後,或許是因為心結,從此再無白衣。
隻是在如今的世界裏,司空辰不知為何,對白衣愛得深沉。就算是在蕭家短暫停留時,也是隻挑了白色的衣裳來穿。
所以,這個裝扮的司空辰,蕭子儀算是第一次瞧見。
蕭子儀平靜下來後,將中衣一披,從床上下來,與司空辰道:“您若是拋下我一個人去冒險,我才是真的不樂意。閣主,月黑風高,您想帶我去哪裏呢?”
司空辰塞了一件夜行服給他:“我打算,去綁架唐逸彩。”
蕭子儀接住夜行衣的手一抖:“唐逸彩?咱們要把他綁回須靜堂麼?”
司空辰道:“不,他的身上絕對有司空離失蹤的線索。我們將他帶到司空離的住處。我要與他,當麵對質。”
蕭子儀很快想起自己在習武場暈倒前聽到的話,於是道:“說起來,我之前隱隱約約聽到,有藏刀閣的弟子說,唐逸彩出賣了司空離。”
司空辰點了點頭:“棋影閣的弟子也與我說過,唐逸彩是靠出賣了司空離的親信,才爬上了這個位置。”
“那咱們該如何綁架他呢?我那日聽藏刀閣的弟子說過,唐逸彩已經半隻腳踏入開陽境了。我們雖同為瑤光境,但他的瑤光境,必然比咱們強得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