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淩厲的冷風從百米之外 襲來,清脆的劍鳴夾雜著匕首被碰撞掉落的聲音,像是如約而至一般,在最驚險的那一刻,出現在了這被打斷平衡的“二人戰局”。
白衣,銀麵,細劍。
分明離得極遠,分明是與往日幾乎不同的形象。
司空辰在製住紀大人的那一瞬間,便用餘光遙遙一眼認出了他。
兄長!
但司空離此刻還在被嵐國通緝,縱使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司空辰也也隻敢在心中暗暗叫了一聲。
司空離從遠處的高樓上縱身一躍,如鵝毛般輕巧地飄到三人麵前。
常喜跪坐在司空辰身後,抱著被劍氣切斷的手哀嚎不止。
司空離看了一眼手中的劍,心道:“我先前應該不是用劍的罷?雖然慕容用血契讓它與我相聯,但我用起來為何依舊如此別扭……”
想罷,走到司空辰麵前:“阿辰,你這刀法,怎麼被閹割得如此顧前不顧後呢?”
聽到那聲等了七年的“阿辰”,司空辰用刀脅迫著紀大人的手差點有些不穩。
不過司空離所言倒是實在,司空辰先前施展的“快雪決”,為了更快的進攻,省略了不少防禦的招式。也是因為如此,雖然結果是碾壓式的勝利,司空辰身上零零碎碎的傷又多了不少。
司空辰聲音極小地問道:“兄長……你想起來了?”
“兄長?你是我的弟弟麼?這麼說,你我確實有些相像。”司空離笑著提劍向司空辰走來。
“不過,我也隱隱約約知道阿辰是對我極為重要之人。不然如何能將你記那麼牢?”
“弟弟,你沒事吧?”
七年了,是怎麼過來的呢?
就算隔著銀質麵具,司空辰也能在心中想象出司空離此時臉上溫和笑容的每一個細節。
一定也如七年前那般。
京城繁華街道上,迎著陽光,一臉關切,溫和地向自己看過來的身影,與現在重合。
美好得就像一個奇跡,甚至有些晃眼。
司空辰強逼自己鎮定下來:\"我沒事......\"
用刀將紀大人的脖子割出一條血線:\"可是被他抓走的人有事。\"
紀大人笑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他在哪裏嗎?\"
細劍的劍尖很快劃破了他的笑臉。
司空離聲音溫和,動作卻如厲鬼:\"阿辰,莫要太仁慈了。這個老頭,就交給兄長我。\"
\"至於這個背後想要捅你一刀的。我聽他叫你‘閣主’,是你的老熟人麼?阿辰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
孟將軍陰沉地半跪在地上,用劍撐住身體,上半身數個血窟窿正往外源源不斷的冒著血。
一旁的吳雲中了白長川的\"問情杖\"一杖,失去了十年修為,形勢不容樂觀。
吳雲的巨戟雖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麵對白長川的神兵,幾十個回合後竟也有了幾絲裂痕來。
很快,就連單純的防守,都有些力不從心。
白長川見勝負已分,將內力注入\"問情杖\"內的特殊機關,圓形的杖頭便像開花一般,相互簇擁的鐵片微微旋轉開,露出了裏麵像是長槍一般的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