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黯淡無光,黑雲遮掩住了月光,襯的黑夜更加幽暗詭異。
柳豐被噩夢驚醒,他滿頭大汗眼中滿是恐懼,似乎還沒完全從噩夢中清醒。
夢中,柳青染提著腦袋向他來索命,問他為何要殺了自己......
柳知騁則掐著自己的脖子,要將他活活掐死,嘴中不住說著:“是你,是你毀了我們柳家的江山,我要殺了你!”
柳豐險些就被掐死在了夢中,醒來後他仍然心有餘悸,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掐出了青紫的印記。
“砰砰砰!”門外傳來了焦急的叩門聲,柳豐驚魂未定又被嚇了一跳。
“是誰?大半夜的想死了不成!”柳豐剛下了床,宮人就掌燈進來了。
“陛下,邊關急報。”一位士兵跟著進來,跪在柳豐麵前呈上了軍報。
柳豐接過快速掃了一眼。
什麼!洛城失守了.....
“陳肆呢?他這個大將軍是怎麼帶的兵!”柳豐怒不可遏。
洛城一旦失守,那月支用不了多久就會打到京城來了!
“陳大將軍負傷,目前退守在宜城。”士兵八百裏加急傳回來的情報,用了兩天才到了京城。
“那現在呢?戰況如何?”柳豐慌了,這洛城都被攻破兩天了,情報才傳回來。
“小的不知,下一份加急文書還在路上。”
“你..你們!朕要你們何用!”柳豐一腳將那士兵踹倒在地上。
“來人!來人!去把梁凡給朕帶過來!快去!”柳豐又氣又急,眼下除了梁凡他竟然無人可用了!
宮裏的人慌慌張張的趕到了將軍府上,還未叩門,門竟自己開了。
隻見梁凡身披一副精良的鎧甲,那是用上好的玄鐵打造,每一片都精心打磨,光滑如鏡。
鎧甲上刻著複雜的雲紋,寓意著風雲變幻,無堅不摧。胸前的護心鏡猶如明亮的秋水,反射出銳利的光芒。
這副鎧甲似乎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仿佛他就是那副鎧甲,而鎧甲也是他的一部分。
他的身形高大,像是從壁畫中走出來的天神一般,威嚴而神秘。
他的神情剛毅如鐵,一雙深邃的眼睛猶如黑夜中的星辰,璀璨奪目。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似乎帶著摧毀一切的殺意。
“梁...梁將軍。”宮人被梁凡的氣勢壓倒,話都不會說了。
“陛下召我入宮?”梁凡問道。
“是。”宮人答道,卻是頭也不敢抬。
梁凡聞言,大步向前,然後翻身上馬。
他雖然人在京城可是一直憂心著邊關戰事,阿肆的信件一封封的遞到他的手中。
如今洛城淪陷,若宜城再失守,京城就岌岌可危了。
梁凡快馬加鞭一路疾馳到了宮中。
禦書房內,柳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不停的來回踱步,晃的人眼暈。
“陛下,別急,梁將軍馬上就到了。”劉大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也太不沉穩了,俗話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陛下,梁將軍到了。”宮人通傳道。
柳豐麵上一喜,急忙迎了出來。
“愛卿啊,朕可把你給等來了。”柳豐一副頗為親熱的樣子。
梁凡視而不見隻是跪拜行禮:“陛下,微臣願即刻趕往宜城,支援陳大將軍共同抗敵。”
柳豐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本來還怕梁凡因為杖責和逼他娶妻之事,會假意推脫一番,沒想到他這麼爽快,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他就上趕著去前線送死。
“愛卿真是忠心為國啊,既如此,朕封愛卿為大將軍,陳肆降為副將任你差遣。”柳豐拍了拍梁凡的肩膀道:“京中守備也任你差遣,願愛卿旗開得勝!”
梁凡帶走了京中兩萬人馬,一路風馳電掣趕往宜城。
“梁凡...”等楚辭反應過來的時候,梁凡已經出了京城。
“我師父和采桑還在京城呢!”楚辭擔心他們。
梁凡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把他們給忘了。”
“放心。”梁凡看了一眼天色道:“我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了,他們應該會比我們晚一日到達宜城。”
楚辭聽了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梁凡 用手在胸前的鎧甲上敲了兩下,麵對楚辭時他整個人都變的柔軟溫和。
“我知道你師父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也把他看的同樣重要。”
梁凡溫柔的語氣帶著暖意傳入了楚辭的耳中。
楚辭甜甜一笑,帶著少女般的嬌羞說道:“謝謝你呀。”
梁凡假裝不在意的輕咳了一聲,楚辭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甜美,撩撥的他麵紅耳赤。
這小女子,總能不經意間撥雲撩雨,實在惱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