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著那女子緩緩向自己飄來,心中不免害怕,於是默默的躲到了溯凡身後。
溯凡護著楚辭向那女子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河邊去說。”
那女子聽懂了點了點頭便向河邊飄去。
溯凡牽著楚辭的手跟在她的後麵。
楚辭回頭看向那男子,女子被他母親拖進火海後他竟然又恬不知恥的哭了起來,楚辭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兩人一鬼到了河邊,楚辭貼在溯凡身後看著那女子。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鬼,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不過也隻是有一點點而已。
那女子看著兩人便開口哭訴道:“我本是張大人府上的憐人,一年前張大人升遷舉家搬到了京城,便將我們這些人打發了。
為了糊口我和眾位姐妹們隻好去了青樓賣藝,我便是在那裏結識了鄧郎。
彼時鄧郎雖已家道中落但出手卻極為大方,他最愛聽我唱曲,每次來都會找我。
時間久了我便傾心與他,可我自知身份卑賤配不上他,所以並未表明過情誼。
他家雖是鄉紳但到他這一代除了宅子也不剩下什麼了,雖隻是徒有虛名但也不是我這等人能高攀的,所以半年前他說要為我贖身娶我為妻時,我心中雖喜卻也拒絕了他。
可沒想到我的拒絕傷了他的自尊心,他自此以後再也沒來過青樓。
我本以為我們二人的緣分已盡,後來新上任的知縣重新將我們姐妹幾人請了回去,我也斷了對鄧郎的心思。
直到三個月前,鄧郎在知縣大人府中做了管事,我們方又見麵。
再次相見我心中有愧與他,想著終究不可能在一起,便故意避開他。”
誰知那姓鄧的卻故意存了心要報複,先是甜言蜜語的哄騙,後又仗著自己管事的身份威逼利誘的讓這女子從了自己,等到這女子對自己情意正濃時,卻突然去知縣大人麵前告密說這女子勾引自己,行為放蕩。
知縣大人哪裏會在意這種小事,隻讓他自己處理。
他便趁機將女子趕了出去,還口腹蜜劍的說,等知縣大人消氣在將女子弄進府來。
可憐女子一無所知就被莫名的趕出了府,她出了府便沒了生計,男子對她也越來越冷淡。
女子無奈隻能日日在街邊賣唱,盡管要受人冷眼侮辱,她仍堅持了下去。
可巧那日被昔日的一位姐妹看到,她此前跟隨張大人去了京城,如今已經是張大人的小妾了,這次回來就是,一是炫耀,二是想挑選一位姿色出眾的姐妹隨她回去,好穩固自己的位置。
可巧看到了街邊賣唱的女子,便欲將她帶走,留在身邊。
可笑這女子心中仍癡情於鄧某,不肯同去,又將此事告訴了鄧某,鄧某一聽心中活動起來。
他本就是為了報複女子,又怎肯見她飛上枝頭,更別提有一天可能會淩駕於自己之上,所以心中發狠,抱著女子痛哭流涕,求她嫁給自己。
女子本也不想離開,如今看到他肯娶了自己心中一百個願因,自以為以後終於有了著落。
卻想不到,這一切都不過是男子的報複而已。
他將所有的不得誌和怨氣全部放在了女子身上,再加上之前被女子拒絕讓人笑話,他心中更是恨極了她,他恨不得女子去死,這樣才能解了他的氣。
所以當兩人成親那晚,本該是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卻聽到了女子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