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愉快地歡談著,上官淺收拾好東西從閣樓上下來的。
“上官姑娘。”
上官淺站在雲為衫身後行禮,雲為衫轉身看著上官淺,兩人眼神交鋒之際。
“東西都帶好了?”
“嗯!雲為衫姑娘,你最好去檢查一下,不要像我一樣。半路忘了,折返回來,太耽誤事了,你看這天都快黑了。”
“執刃大人,我先告辭,徵公子和蘭姑娘還在橋水澗等我。”
上官淺施禮時,借著手禮,雙眸緊盯著雲為衫的視線,離開院落時,比畫了一個無鋒通用的暗示手勢。
雲為衫不知道上官淺的這一番話具體是什麼意思,但結合剛剛的三角標記,向宮子羽歉意告退,回房間檢查,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雲為衫迅速地來到上官淺的房間,走到了床榻之處,想起了寒鴉肆跟她說過,“三角標記,用來給同伴留下信號,指示方向,或者藏匿物品所在。”環顧了四周,沒有看到標記點,準備再仔細找找。
而這邊等待的宮遠徵和月痕在幹嘛呢,他們玩起了打水漂,雖然水流較淺,大石子多,又是往下走的,總得找點樂趣。
月痕陪著宮遠徵玩鬧的,臉色紅潤了不少,憑著強勁的內力,遠遠的就感受到上官淺快過來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根本就玩不過你這個用暗器的。”
宮遠徵毫無不愉,開心地笑著,那閃著青春光彩,恣意又明媚的笑容,可以充分體會到他這簡單的快樂。
月痕上前為宮遠徵整理了一下,剛剛有些淩亂的頭發,把手帕遞給宮遠徵,讓他自己擦拭手上的石灰。
宮遠徵看見不遠處的上官淺,瞬間收起了笑容,將月痕擋在身後。
“不好意思,久等了。”
宮遠徵一瞬間想起了剛剛被嘲諷沒有收到禮物的樣子,不禁有些好奇上官淺要送給哥哥的禮物。
“拿了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
上官淺尷尬而又羞赧,掩飾的藏了藏手中拿著的東西,加重宮遠徵的好奇心,借著搶奪時的視角盲線,想將暗器囊袋重新別回腰間上,且她們倆之前距離的很近,蘭姑娘的視線被擋著,看不到這一幕。
“我哥從來不戴這種,金燦燦的浮華之物。”宮遠徵將錦囊中的物件取了出來,嘴角微揚,目光中透露著一絲輕蔑,嘲笑上官淺的無知,將東西還了回去。
上官淺剛剛行動失敗,將囊袋藏掖著在袖中,聽聞此話,神情低落,欲語聲泣道:“我隻是為了讓宮二先生開心罷了。”
“這東西能不能讓哥哥開心,我不知道,但如果在天黑之前,我還沒有把你送過去,他一定不開心。”宮遠徵轉身就持著刀柄向前走去。
月痕在心裏暗暗歎氣,“寶子啊,你都把你哥的喜好說出來了,果然還是個少年郎,一點點引導就說出來了。”
月痕全程沒有出聲,畢竟他此行是為了當一個工具人的,跟在宮遠徵的背後走,他得留一點時間給上官淺,他也很想知道,被發現時,上官淺會怎麼處理。
“光天化日,魚水之歡。”
金繁在前麵開路,擔心宮紫商摔倒,讓宮紫商握著刀身,聽著宮紫商不著調的話,不禁停住了腳步,無奈道:“真不是這麼用的。”
“好一對金童玉女,我居然有些傷感的感覺,怎麼說呢,兒大不中留。”宮紫商感慨萬分。
“我覺得你在占執刃便宜。”
“瞎說什麼呢,他是我弟弟,再帥也是不行的。”(๑><๑)
宮子羽不好意思地停下,向雲為衫解釋道:“我姐姐,口無遮攔的,你不用介意啊,不過,她為人很好,心地善良。”
雲為衫看到不遠處的亂石之中的三角標記,一時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裏,聽到宮子羽喚她的名字,回眸淺笑說:“大小姐性格很好,沒有架子,與人親近,我也喜歡聽她說話。”
“那你完了,被她纏上,你得被她煩死。”
“前方路窄你跟著我吧。”
雲為衫落後幾分,將亂石的死角處將東西取了出來,快步地走到宮子羽身邊,“羽公子,你的東西掉了。”把手中的囊袋遞了過去。
宮子羽看著囊袋沒有多想什麼,便收了下來,他隻以為是雲為衫無意中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