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快到10月份的天還是這麼燥熱,蔣顏惜站在廚房門口用自己小小的手掌試圖驅趕臉上的一點點燥熱。不多時,沈墨謙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菜好了”。蔣顏惜隨手將另一隻手裏的手表放在了沙發上,用手掌又隨意的扇了扇風,走進廚房把菜端到了客廳。
如剛才蔣顏惜所說,他們根本吃不完他今天買的菜。
像上次兩個人在沈墨謙家一樣,三菜一湯。
蔣顏惜沒想到他不僅會做飯,而且做的竟然色相還不錯,說辣也不辣,味道確是很足。
她很捧場的吃了2碗飯,倒不是捧場那麼客氣,而是真的味道還不錯。
明明是她要請人家吃飯,結果菜是人家掏錢買的,菜也是人家親自做的,雖然蔣顏惜中間也有進廚房幫過忙,但她心裏清楚做的也就是可有可無的小事。
她在這飯桌上吃的津津有味,倒有點不好意思。
她嚼完嘴裏的最後一口米飯,拿起旁邊的我水杯抿了抿嘴巴說:“謝謝你今天這頓飯,味道很不錯”。
隻見他看了自己右手邊的水杯,蔣顏惜反應過來說道:“你要喝酒嗎,我去給你拿”。
沈墨謙開口說:“不用,我開”。
蔣顏惜等著他把後麵那句話說完。他又重複說:“不用,我等下還有事”。她哦了一聲,低頭看著桌上的菜。
他很快吃完,蔣顏惜還在吃,不覺間,三盤菜見了底,她尷尬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對麵吃好的沈墨謙一直沒離開餐桌,時不時喝著杯子裏的水,眼睛一直盯著對麵嘴巴吃的鼓鼓的蔣顏惜,嘴角的笑微微彎起一直沒有下來過。
這讓蔣顏惜更加不好意思,她臉頰微紅,拿起自己的空碗說:“我去洗碗”。就匆忙的離開了餐桌。
她打開廚房的水龍頭,捂著臉哀怨道,為什麼自己剛才那麼不矜持,又不是沒吃過飯。
過了幾分鍾,她才回到餐桌將剩下的空盤子一並拿回廚房,洗完碗,順便切了水果對坐在沙發上的沈墨謙說:“吃點水果吧”。
他接過水果拚盤放下說:“你真的很喜歡看書,我可以看看嗎”。
將顏惜轉眼看了一麵牆的書,點頭說:“可以啊”。
她又說:“我本身沒有很豐富的受教育經曆,很多人會說一個人的的學曆是一個人的底氣,而我沒有,我隻有不停的看書,不停的去走,不停的去奔跑,盡管這些書,可能與我的未來無關,但是她們教會了我如何去思考,教會我如何去抵抗這個世界,怎麼去麵對生活裏出現的汙水,這就夠了。”
沈墨謙抽起裏麵的一本本書,翻開裏麵有將顏惜用不同顏色的筆劃的線做的筆記,他用複雜的顏色看著將顏惜說:“一個人的學曆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未來,你的覺悟不錯,有的人拿著博士學位又怎樣,不還是經常行走在酒吧和歌舞廳之間人品爛得一塌糊塗。”
蔣顏惜盯著他說完,半晌才說話:“我想,你說的也對”。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蔣顏惜以為是快遞,站起身子準備去開門,門鈴再一次不耐煩的響起,門口還傳來熟悉的催促聲。
蔣顏惜立馬把拿著書還沒反應過來的沈墨謙塞進了客廳的窗簾後麵,幸好她家的窗簾都是那種遮陽的,一拉上屬於那種白天和晚上分不清的那種。
蔣顏惜調整好狀態,三步並兩步去給沈之楠開門,一進門,沈之楠掃了眼鞋架沒停頓,三步並兩步走到客廳端起沙發上的水杯就喝了起來,蔣顏惜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她喝了沈墨謙的水杯。
沈之楠喝了一口,舉起水杯對蔣顏惜看著她喝水的樣子疑惑的發問:“水都不讓喝啊!”
“我是怕你嗆著”。蔣顏惜收回目光,眼睛不自然的看向落地窗。
一杯水見底,蔣顏惜連著茶壺一起拿到廚房,給茶壺添滿了水,新拿了杯子,續了一杯水遞給她。
“這麼快就回來了?”蔣顏惜眼疾身子快的用身體在擋在隔著窗簾的沈墨謙前麵,用拖鞋擋住了沈墨謙隱隱露出的鞋尖。
沈墨謙慢慢將整個腳收到窗簾之下,將手裏那本書緊貼在胸膛裏。
“別提了,沒什麼意思,我以為室外有什麼好玩的,結果就是對著快要落得樹木聊什麼論文課文,每天上課都學的東西,放假還要加進來,讓我感覺還在上課,你說無不無聊”。
沈之楠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指著她腳上的拖鞋發問道:“你咋穿我的拖鞋,我說我剛才在玄關處沒看到我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