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思考下,他說的情況大差不差,自己的確是落難。
靠著人情,才勉強吃飽。
但是達利亞肯定不會說的這麼難聽,八成是這小子摻進他想說的話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招人討厭的。
“而我要在島上住一段時間,正好需要一個合格的幫手。”
“是達利亞讓你幫我的?”
“是的。”
他補充,
“你看看合同裏的價錢。”
決明鬼使神差地聽他的話,看桌上厚厚的合同,打開第一頁就是工資金額,保險、季度獎金和年終獎另算。
“倒是不缺誠意。”
主要那是一個不容拒絕的數字。
一個月頂羅刹兩個月,說是送錢也不為過。
也不是不能答應……
可事太蹊蹺,他不能隨便答應。
決明把合同往桌上一拍。
“你剛來,加上現在,我們總共接觸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你憑什麼能相信我能幫你做事呢?”
吃飽的決明有點力氣,腦子開始靈活運轉。
欲承皇冠必承其重。
這份工不是那麼好打的。
“不過嘛,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明天給你答複。”
橘黃色的路燈打在決明的臉上,清澈的眼神中透漏著愚蠢。
峰會路轉的自問自答打的晏舒翰措手不及,究竟誰是老板。
這樣一個人能把藍斯和二伯都給騙了?晏舒翰皺起了眉頭。
“行。明天見。”
“你人還怪好嘞。
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仿佛占了大便宜。
晏舒翰的臉黑了。
心裏直罵決明有病。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說。”
“可以告訴我,我是怎麼怠慢你的?你對我有一種強烈的敵意。都快溢出來了。”
金錢的誘惑讓決明認真起來,工作第一步,認真了解雇主的喜好和要求。他格外認真地等待對方的回答。
“有那麼明顯嗎?”
“嗯嗯。”
晏舒翰歎了口氣想起一個理由,畢竟不能告訴決明,他厭惡他的真正原因。
“你在碼頭信誓旦旦要叫人接我,人呢?你知道,我幫威廉擺了多少箱酒嗎?”
決明這才想起,威廉隻有酒館裏的座機,沒有智能手機。
像他這樣的少爺,好比是溫室裏的花朵,估計膝蓋破皮都要吃兩片止痛藥才敢上藥消毒。
被困在沙灘上被迫幹苦力,
對他而言確實是受了大委屈了。
決明瞬間就理解他所有的無理行徑,並看在他年紀小的份上原諒他了。
於是抓起晏舒翰的手,左瞧右瞧,仔細查看,還好紅也沒紅,沒有受傷。
不然該怎麼向他家長交代。
他應該成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