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幫他破案,還把從貪官那兒皆來的銀子,全部上交至縣衙。
當然,自己可不做貪官。
雲亦塵交來的那些銀子,都被他上交充當國庫了。
憑他這三年的功勞,早就升官了。
是他自己不願離開這裏,還想繼續做縣令。
當下,縣令大人和雲亦塵坐馬車入宮。
請求麵見皇帝。
雲亦塵是皇帝的女婿,公公看在他的麵子上,便跑去問了皇帝的意思。
“他來作甚?”
公公把雲亦塵和常昊的原話,一字不落告訴了皇帝。
“要事?他會有什麼要事。”
皇帝嘴角露出嘲諷,這位以前可是雲國的太子。
別把汴陽朝攪的雞飛狗跳,就謝天謝地了。
兩個時辰後,公公走近笑著說:“皇上剛睡醒,讓你們進去。”
蘇戀景辦完事兒剛回來,就得到消息說蘇戀景和常昊一起進了宮。
氣得他怒摔了幾個杯子才消氣。
這人,是不要命了嗎?
不想著和這件事保持距離,還上趕著往前湊。
真是不要命了。
看來,計劃得提前了。
禦書房——
皇帝大怒,把“證據”全部摔在地上。
看著麵前站著的三人問:“就憑這些想扳倒丞相?簡直是癡心妄想!”
三人視線相對,心中有同樣的疑問。
這都不能扳倒丞相?
眼看事情不受控製,蘇戀景立即改變計策。
在皇帝跟前,為蘇行知求情。
“父皇,大哥婚禮上公主被誣陷一事,背後是丞相出謀劃策。”
“證據確鑿,還請父皇開恩,放了大哥。”
皇帝眼神落在蘇戀景身上:“看來,你們三人都看過這些證據了,說,是誰的主意。”
見無人回答,皇帝又大聲問了句。
常昊立即攔在雲亦塵出聲之前站出來,說此事是他的主意。
隻因丞相多次貪贓枉法,自己看不過去才暗中收集了他的罪證。
皇帝對此當然不信,看向蘇戀景的眼神,也愈發淩厲。
三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皇子與官員明麵上勾結,這是皇帝最忌諱的。
蘇戀景這麼做,無疑是觸及了皇帝的底線。
如果皇帝要問罪,那他們三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過去。
良久,皇帝讓公公把地上的證據撿起來。
“拿上證據,回去吧。”
“丞相現在還不能倒。”
說完,讓蘇戀景留下。
雲亦塵帶著常昊離開禦書房。
“對不起,是我報仇心切,差點連累你。”
麵對突如其來的道歉,常昊拍了拍雲亦塵的肩膀。
“有件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升遷文書早在三年前,你助我破的第一個案子後,就到我手裏了。”
“是我舍不得這裏,才一直沒有升官。”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升官不升官的已經不重要了。”
“這輩子啊,我可沒見過哪個山匪,是像你這樣的。”
外人都以為聽雲寨是山匪,專搶過往商人運輸的銀子。
可除了縣令常昊,沒人知道那些銀子都是髒銀。
縣衙發出的懸賞令,除了聽雲寨敢揭,沒人願意得罪那些官員。
得來的賞金,便用來接濟百姓。
聽雲寨日常開支,以及死去兄弟的撫恤金,全部由七殺閣來出。
夕陽下,常昊搭著雲亦塵肩膀有說有笑,一路走到宮外。
馬車內,雲亦塵再次謝過常昊。
他知常昊留在這裏的用意,是為了護住聽雲寨。
這三年來,聽雲寨打劫官員運輸的髒銀,常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這筆銀子最後都要交到國庫裏去,貪官們再不願意,也隻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裏吞。
事情鬧大了,這些官員們也沒法解釋髒銀的來曆。
直到前段時間,聽雲寨打劫的事兒不知為何傳到了皇帝耳朵裏。
派了十幾波人過來攻打聽雲寨,都失敗而歸。
有的人,還被擒到聽雲寨做苦力。
禦書房內,皇帝留下蘇戀景,自有用意。
蘇行知是他的親兒子,不忍心把人殺了,才讓他去知秋殿反省。
如今皇後死在冷宮,蘇行知作為親子,理當送她最後一程。
隻是,蘇行知以後該以何身份,留在宮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