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估計都已經搬家了。
門外。
“殿下，我家主子有封信，讓奴婢交給您。”
添香雙手舉著一封信停在半空，蘇涼伸手接過。
他沒有馬上打開信，而是看著添香出聲：“添香，你是本皇子買給若若的丫鬟。”
“現在若若沒了，你不回這裏，難道要跟著梁軒？”
見添香不說話，他再次開口：“萱兒那裏還缺丫鬟，你回來以後，就去她房裏伺候吧。”
添香恭敬行了一禮：“殿下，娘娘臨走前，把奴婢和妹妹托付給了丞相夫人。”
“娘娘已去，奴婢當遵循娘娘遺願。”
她搬出梁若若，但凡蘇涼心裏對梁若若有丁點兒愧疚，便不會強迫她留在這裏。
果然，蘇涼一揮手，讓她離開。
他打開信一看，上麵清楚寫著梁若若明日下葬。
梁軒想著，蘇涼怎麼說也是自家妹妹的夫君，明日下葬，不告訴他也不妥。
現在告訴他了，來不來就看蘇涼自己了。
丞相府。
梁軒找了人，為梁若若穿上壽衣，還把府裏布置了一番。
一炷香後，正廳隻剩梁軒。
他看著躺在棺材裏，小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梁若若。
喃喃自語道：“若若，父親走了，你也走了。”
“這丞相府，就留我一人，你們好狠的心啊。”
“我多想跟你們一樣，離開這裏。”
“可現在我有了牽掛的人，若若，你見到父親後，一定要告訴他，我現在過的很幸福，婉兒是個好妻子。”
“若若，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會為你報仇，殺了徐萱兒。”
“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報仇成功。”
沒一會兒，添香從皇宮回來，站在一旁不語。
“夫君。”
花婉站在門外，輕聲喊了句。
添柴跟在她身後，隨她一起進入正廳。
梁軒沒有轉身，他麵無表情開口：“婉兒，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了嗎？這裏有我就好。”
梁若若的屍體就在他旁邊，梁軒也是真的笑不出來。
花婉走到梁軒身後，牽上他的手：“夫君，今夜，我陪你一起守著若若。”
梁軒回握住花婉的手，轉身把頭埋在花婉肩膀上。
“婉兒，謝謝。”
他聲音哽咽，花婉隻是抬手摸著梁軒的頭，無聲安慰著。
夜晚。
梁軒、花婉、添香、添柴，四人換了身樸素衣服，跪在地上燒紙錢。
梁軒一邊說，一邊說著和梁若若小時候的事兒。
說著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整個眼睛都是紅色，花婉想安慰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
這時候，講什麼話都是多餘的。
添香添柴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默默燒著紙錢。
整整一夜，四人沒一個合眼的。
清早。
蘇戀景在千羽樓知道梁若若死後，便派人打聽何時下葬。
派人通知朝中大臣後，一早帶著蘇墨、蘇呈過來祭奠梁若若。
他們能來，也是看在梁軒的麵子上。
那場異變，梁軒也是出了力的。
“丞相大人，還請節哀。”
蘇戀景雙手舉於胸前，表情異常嚴肅。
梁若若的死，也跟他有關。
梁軒回了一禮後，向右挪了幾步。
蘇戀景走到棺材前，拿起三根香拜了拜。
接下來，是蘇墨、蘇呈。
隨著百官一個一個到場，敬完香後，皆被花婉安排在府內大點兒的房間。
幾個時辰過後，眼看到了飯點兒。
這時，飯菜已經全部擺上桌。
房間外的空地處，擺了十幾張桌子。
花婉讓添香添柴，通知各位官員先用飯。
吃過飯，官員們盡數離開。
花婉讓梁軒先去吃飯，見梁軒不肯，隻能陪在一旁，也不吃飯。
添香添柴走到花婉身後：“夫人，先去吃飯吧。”
“不吃飯，怎麼有力氣張羅接下來的事兒呢？”
花婉搖頭道：“夫君不吃，我也不吃。”
添香添柴視線落在梁軒身上，梁軒無奈歎了口氣。
“婉兒，先吃飯吧。”
他上前牽起花婉的手，添香添柴跟在後邊。
四人吃完飯，繼續回到正廳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