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雲國將會陷入被圍攻的境地。
“你們先出去。”
工部尚書乖乖的躺在床上,許大夫扭頭對幾人開口。
門外,雲亦塵、王麟、阮氏都被趕了出來。
阮氏焦急的在門口走來走去,雲亦塵卻想起了工部尚書的一樁舊事。
打他記事兒起,就聽過宮裏的宮女們在背後議論工部尚書。
說他在男女之事上從不節製,雲國大大小小的煙花之地,林尚書都去過。
之後,林尚書娶了現在的正妻阮氏,雖不常去煙花之地了,府裏的妾室卻多到數不過來。
如今一把年紀,那方麵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阮氏每每想到此,恨不得把牙齒咬碎吞進肚子裏。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嘟囔著:“早就讓你控製欲望,你偏不聽。”
“還把那些個風塵女子,一一抬進府裏。”
“要我說,你有現在這個結果,也是活該。”
雲亦塵和王麟聽得有些不真切,兩人對視一眼,視線同時落到阮氏身上。
“夫人,這林尚書,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啊?”
雲亦塵裝作不解的問道,隻聽阮氏衝著房門呸了口:‘“還不是年輕時不知道悠著點兒,隻管尋歡作樂,流連煙花之地。”
“這還沒成老頭子呢,就已經不行了,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呸。”
最後這句話,阮氏壓低了聲音,隻有雲亦塵聽得真切。
阮氏在花一樣的年紀就嫁給林尚書,到現在,也每個孩子什麼的。
這些年,和守活寡沒什麼區別。
娶阮氏,也是被迫的。
工部尚書和阮氏之間相敬如賓,沒一點兒感情。
除非是顧忌麵子,才會讓阮氏在場,譬如這次。
雲亦塵十分尷尬開口:“夫人,林尚書這樣,有多久了?”
阮氏突然扭頭看向雲亦塵,她走近詢問:“你的意思是……”
“你不會,還沒那啥吧?”
從雲亦塵一臉懵的表情來看,阮氏抬手掩麵一笑:“看你這樣,應當是還沒娶妻,我也就不逗你了。”
王麟偷偷看了眼自家老大。
又聽見阮氏說:“老爺他呀,那方麵已經十幾年不能人道了。”
“十幾年?”
那還有治好的可能嗎?
雲亦塵這下更沒有把握,能讓工部尚書站在他這邊了。
半晌後,許大夫讓雲亦塵進屋子。
“可治。”
聽到許大夫說的這兩個字,不僅雲亦塵和王麟看到了希望,林尚書和阮氏也眼睛一亮。
尤其是林尚書,他哆嗦著雙手,拉著許大夫的衣袖說:“大夫,我真的,還有可能嗎?”
見許大夫點頭,林尚書情緒略顯激動。
他拉著阮氏的雙手,誠懇的說道:“夫人,以後,我肯定會控製自己的欲望,咱倆再努力努力,爭取生個大胖小子。”
阮氏瞬間低下頭去:“老爺,還有外人在場呢。”
林尚書卻立即反駁道:“什麼外人?他們是我的恩人啊。”
阮氏仿佛剛反應過來一樣,笑著附和。
許大夫囑咐林尚書從今日起開始戒欲,滿十天之後,開始施針治療。
離開工部尚書府,雲亦塵問許大夫此次治療的難度。
許大夫卻不願多透露,笑著說:“小塵,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另外,治療此病的確有難度,不過,我保證,一定能讓林尚書恢複。”
有許大夫的再三保證,雲亦塵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即可。
“小塵,你先回去,我和王麟去抓藥。”
來到藥鋪,許大夫把要抓的藥全部寫在紙上。
掌櫃瞄了眼藥方,看到最後一味藥,卻皺起了眉頭。
“這味藥,小店沒有啊。”
王麟接過藥方,視線落在掌櫃指著的那味藥上。
回頭看了眼許大夫,他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掌櫃的隻管抓前邊的幾味藥即可。”
抓完藥,許大夫借了一處煉藥的地方,待他把最後一味藥找齊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煉藥房,王麟看著許大夫拿起匕首往胳膊上劃了一刀。
他大聲製止:“許大夫,你在幹什麼?”
許大夫又開啟了以血入藥的操作,王麟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有多重要?”
他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才要以血入藥,治好工部尚書的隱疾。
他也知道工部尚書對雲亦塵意味著什麼,來之前,他便想好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再幫雲亦塵一把。
王麟從許大夫手中奪過匕首,怎麼說,也不肯再讓他放血。
許大夫看出王麟的認真,他麵無表情開口:“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治好林尚書對小塵意味著什麼。”
“他必須得拿回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