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館的大門,在眾人的注視下,砰的一聲關上了。
“好你個苟媽媽,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啊,老娘在此立誓,再也不來這公子館了。”
齊歡回頭又罵了幾句,這才尷尬的看著雲亦塵。
“我,這……”
雲亦塵一副我不喜歡聽八卦的表情,搶先開口:“不用多說,齊姑娘可有住處?”
看了眼手裏的空包袱:“暫時還沒有。”
雲亦塵猶豫後開口:“不如,齊姑娘隨我們一起去客棧?我來出銀子。”
想了想,不能讓齊歡知道糕點鋪子裏麵有密室。
在沒確認是敵是友之前,不宜走太近。
齊歡下意識脫口而出:“好。”
在這公子館住了半月有餘,銀子花光了不說,還沒摸到玉公子的腹肌,想想就心疼。
在待客方麵,公子館可比汴陽朝的差多了。
汴陽朝的小倌兒,不僅能摸到腹肌,那小臉、身材,保養的跟女人似的。
雲國的小倌兒,花了那麼多銀子,還不讓摸一下。
除了玉公子是極品中的極品,其他的根本沒眼兒看。
瞥了眼身旁的雲亦塵,姿色不錯。
但是,雲亦塵是蘇柒雪的夫君,她不能覬覦。
等等,那個圖案,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仔細看了看,她立即扭頭:“雲亦塵,謝謝你幫我安排住處,我突然想起來,表妹家離這兒不遠,不如,我先去她那裏住。”
“我先走了,有緣再見哈。”
雲亦塵點頭:“有緣再見。”
公子館。
三樓房間,苟媽媽坐在桌邊,玉公子正站在她麵前。
“可看清她的樣貌了?”
玉公子搖頭:“沒有。”
“這半月來,那姑娘警惕性極高,從未摘下過麵紗。”
“趁其熟睡時,竟也無從下手。”
苟媽媽聽完玉公子的話,陷入了沉思。
這姑娘來公子館不下五次,奇怪的是,沒一個人知道她長什麼樣。
就連主上,也對這姑娘的身份起了疑心,讓她找機會窺探真容。
難道真是什麼大人物?
苟媽媽重重歎了口氣,這姑娘揚言不會再來公子館,倒讓她犯了難。
她抬頭,看著玉公子輕聲開口:“從今往後,你不必待在這公子館了。”
玉公子帶著不確定的心思詢問道:“媽媽要放我走?”
苟媽媽從椅子上站起身,搖了搖頭:“不,隻是讓你取得那姑娘的信任,探其真容罷了。”
“從今日起,你就搬到客棧吧。”
“機會,我會幫你安排。”
玉公子心裏有些失望,他以為苟媽媽要放他走,誰知,是讓他去送死。
雙手舉於胸前,恭敬開口:“是。”
苟媽媽走到他麵前,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既然你一心要走,我也不強留了。”
放下手,再次開口:“這些年,你為館內賺了不少銀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隻要完成這次任務,你就可以徹底離開公子館。”
玉公子眼裏再次升起了希望的光,他一定會完成任務,離開公子館。
客棧。
齊歡跪在地上:“參見大長老。”
麵前一白發老頭兒,轉身將齊歡扶起來。
一臉寵溺:“我這個大長老,已經在這客棧等候多時了。”
齊歡從汴陽朝回到雲國,一直在茅草屋陪伴弟弟齊征。
從茅草屋離開後,又一直待在公子館尋歡作樂。
故而,沒有發現門內傳遞消息用的圖案。
要不是今日她被公子館趕了出來……
因心虛她輕咳了兩聲,不解詢問:“大長老,可是有新任務?”
白發老頭兒點頭:“門規早已說明,出了地門不準作惡。”
“如今,從門內出去的弟子,有人從善,有人從惡。”
“從善者造福百姓,從惡者天理不容。”
“門主已知曉此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你身為門主親傳弟子,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處理,替門主清理門戶。”
“另外,門主的意思是,對從惡者,寧殺不放。”
齊歡恭敬行禮:“是,大長老。”
下一妙,她轉了轉明亮的大眼珠子,瞄了一眼房間。
對白發老頭說:“大長老,既然話已傳到,這間房,可否留給我住啊?”
白發老頭兒瞪著眼睛問:“又沒銀子了?”
看齊歡低頭不語,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呀,那點癖好能不能改改?”
“要是被門主知道了,就等著挨打吧。”
話落,從袖子裏拿出錢袋,扔給齊歡。
“這裏有千兩銀子,省著點兒花,足夠你在這客棧,住上一段日子了。”
“以你的能力,賺錢不難。”
齊歡兩眼放光,伸手接過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