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偉的提問,方十一回答得很簡單。能夠避開重點的,他絕對不會多說個字眼。畢竟隻有方十一心中清楚,他的蔬菜瓜果種植,那是絕對不能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的。
以氣推動煉氣,然後變化了雨滴。如此驚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外泄了。
陳家偉可是個精明人,方十一的一番解說下來,說的都是一些常規事。他陳家偉也不好詳細追問,反正這又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
隻要方十一能夠跟他達成協議,蔬菜瓜果的供應,不斷貨就成。
“哎,你們男人真是的!這可是在餐桌上啊。你們談工作,不應該是在辦公室嗎?”章台柳有些目光幽怨的掃了他們一眼。
在利益的麵前,男人一旦工作起來,真的是拚了命。
“哈哈!十一啊,你看章總可是有些生氣了?也罷!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來,我們把章總涼在一邊,這可不是我們做男人的風度,我們都幹一杯。”
陳家偉的豪爽,方十一也不矯情。兩人碰杯後,兩本滿滿的酒水,立馬火辣下了肚子。
“行啦!你們悠著點嗬!這酒水的濃度可是很高的!別把人給我喝醉了,事後還得由我來給你們收拾。”
“哈哈!章總的話,我們可不敢不聽啊!行,我們就悠著點喝。”
“十一,我問你個問題,若是我媽的病好了,你是不是要回鄉下去了?”
章台柳心中一直有個疑惑。
居然方十一的醫技這般高超,他為何不選擇在城中發展?反而是跑回鄉下去呢?這不是埋沒人才嗎?
“嗯!我當然是要回去的!想想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萬一他們找我看病的話,我又不在門診中,還真是有些麻煩。”
掐指一算,自己在省城中的逗留,日子是有些長久了。也是,畢竟給劉梅做治療,已是耽誤了他不少時間。
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喲!還真是看不出來,原來十一你還是個醫生啊?失敬了。”陳家偉一臉興奮莫名。
方十一笑著搖頭:“就是個村醫。”
“村醫?”陳家偉麵色一愣,“村醫好啊!”
當下,方十一有些迷糊了,“陳總為何說村醫好呢?這好的本質在哪裏?”
“那當然好了。”陳家偉噴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因為你們淳樸啊!不像外麵的大醫院醫生,他們的心可黑了。明明就是一個小感冒,非得給你說很嚴重。開了昂貴的進口藥,最後還得打吊針消炎。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老百姓被他們宰了冤枉錢。”
方十一並不能否認,在此世界上,不管那個行業中,都是有些敗類的存在,這根本是無法杜絕的。
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一個母親一樣,對自己的孩子,任勞任怨,無私的奉獻一生。
人活著一世,誰個沒有自私自利的時候呢。可不能要求他們像如來那般的普度眾生,還是趁早拉倒吧。
一餐酒宴,他們喝得高興,吃得盡興。
三天後。
方十一在給劉梅做最後一次治療,叩診一番後,劉梅的鬱結癔症,終是被消除。
而方十一,他也是告別了章台柳的一番好意挽留,匆匆回了馬家村。
方十一剛是回到馬家村,屁股都沒有坐熱,村長朱富貴就尋上門來了。
“十一啊,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這幾天,你可把我給坑苦了哇。”
朱富貴一旦見到方十一,他馬上大倒苦水,“你不知道,前段時間你不是讓我張羅人手麼?好吧,人我是給你找齊了。足足差不多有二十人之多。可你又不在,他們整天都來追問我,你啥時候回來呢?嘿!這下好了,大夥們都給你盼回來了。”
“村長,大夥怎會這般著急啊?”方十一滿眼疑惑神色。
朱富貴抽出了煙鬥,慢悠悠裝了煙葉,點燃後,慢悠悠吧嗒抽了一大口,吐露了一口煙霧,他滿臉皺紋的臉,擰得是更加深邃了,“十一啊,或許你不種田不知道。我們村今年的收成很不好。都說靠天吃飯,你看這賊老天倒好,都好幾個月不下雨了。莊家沒有雨水,大半都枯萎,死了。能長成的稻穗,小不拉幾的,喂豬豬都不吃,怎麼喂飽人的胃口呢。唉!”
“這麼說來,村裏大夥們的莊家收成都不好了?”方十一心中忽然有些沉重。
靠天吃飯,此話一點也不假。尤其是像他們馬家村,還有鄰村的上元村,以及黑岩鄉的十村九屯,他們多數的村寨,幾乎都是聳立在半山腰上。
別說是水庫蓄水了,現在的水壩都快要幹枯見底了。老天不下雨,莊家自然是沒有好收成。
“可不是嘛。”
朱富貴繼續抽了一大口旱煙,眉目擰得更加深邃,“這不是聽說你要找人手嗎?大夥們都快揭不開鍋了,所以都掙著要報名,爭取一份工錢。我嘛,仔細給你帥選了些比較年輕力壯的漢子。當然了,他們也是有些毛病的,幹不了太沉重的活兒。不然他們手腳利落的話,不都外出謀生了嗎?雖然都沒有什麼文化,不過可以在工地上搬磚,或者在碼頭上幹些零活,起碼可以不用餓死,圖個溫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