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張媽不會對自己做什麼,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自己,沈青洲瞳孔依舊是猛縮了一下。
向旁邊邁了半步,遮住了葉菀的身形,沈青洲隱隱做了個保護的動作,時間不過半秒,讓人看來隻是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退了半步而已。
沈青洲恢複了方才嬉皮笑臉的樣子:“哎呀!這麼害羞的話也要讓我再說一次嘛?我剛才是在說我做飯難吃呢!您也知道我做飯什麼水平是吧?”說著說著沈青洲還扁起了嘴,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這退的半步也讓沈青洲看清楚了張瑜手上拿的東西,是一大一小兩個銀色的勺子,剛才他看到的那一點寒光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張瑜翻了個白眼,這臭小子,剛才做的那點兒小動作別以為自己沒看見!
知道經曆了那些事情這小子對誰都有防備,有防備心是好事,但都這麼多年了,居然還防著自己,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撥開了黏黏糊糊貼在葉菀身邊的沈青洲,張瑜把大勺子往沈青洲搓好的冰粉漿裏一放,拿起了在沈青洲來之前就已經放在了台麵上的小罐子。
打開罐子,把裏麵的透明液體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出來,倒到了冰粉漿裏,用大勺子混合了半分鍾。隨後張瑜又加了一勺透明液體進去,繼續混合。
沈青洲被推開了也不惱,用兩根手指捏起了桌上的小罐子,放在自己麵前晃了晃,好奇道:“這加的是什麼東西啊?”
張瑜手上動作不變,頭也不抬的回答了他:“這是石灰水,冰粉就是靠這凝固的。”
沈青洲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又黏黏糊糊地貼回了葉菀身邊,對著她問道:“菀菀,我還有什麼能做的嗎?”
葉菀手上片魚片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真的很想讓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什麼都不做!
但一抬眼,對上了沈青洲帶著些渴望的眼神,葉菀還是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上的刀,環視了一圈。
這一看就看到了遠處的葉灼華。
他麵前放了一個裝滿了冰水的大盆,葉灼華正從旁邊的鍋裏撈出一隻雞往盆裏放,還對著鏡頭講解著什麼。
很明顯,他已經在準備晚上的椒麻雞了。
葉菀指了指葉灼華的方向:“你去找我哥,他會告訴你要做什麼的。”
沈青洲看了眼葉灼華,微微蹙眉。
雖然很不情願和葉灼華湊到一起去,但老婆都發話了,那必定是要去的。
沈青洲瞥了眼攝像頭,平時這個時候能夠死皮賴臉從老婆這裏討到一個吻,因為這個東西也沒辦法實施了。
隻得在攝像頭看不到的角落裏勾了勾葉菀的腰,一臉不情願的剛想轉身離開,就被葉菀拉住了衣角。
嘻嘻!老婆一定是舍不得我。
這樣欣喜的情緒在沈青洲臉上待了不過半秒鍾,就被葉菀打了回去。
葉菀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端著冰粉漿往這裏走過來的顧遂:“把你弟也帶上。”
讓這兩位去撕雞挺好的,好歹這玩意兒撕成怎麼樣都能吃,碎一點兒還更入味,也沒人打擾自己。
【葉菀能讓這倆廚房殺手幫忙也是挺有勇氣的。】
【葉菀怎麼片個魚片看起來都這麼賞心悅目啊?她美得好輕鬆,自然,好像做不做表情都是雕塑,擺不擺姿勢都是模特。】
【在看了沈總之後,感覺我們遂遂其實也沒有那麼不頂用嘛,好歹我們遂遂有自知之明(那種語氣)】
【我覺得葉菀做的挺好的呀,讓他們做點自己能做的是增強信心挺好的呀,也是一種鼓勵式教育典範嘛!】
【鼓勵式教育是讓你這麼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