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沒事,但是陳先生……”
扶著人在一旁坐好,葉椆閃身擋在了陳盺身前:“陳大少,就這麼帶人在我的酒吧鬧事不太好吧?”
“我鬧事?”陳盺聽到這話,差點就被氣笑了。
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主動找事的吧?
“你怎麼不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
這會兒葉椆才有空仔細打量陳盺現在的樣子。
他的頭發幾乎已經完全濕透了,濕漉漉的發絲打著縷,就這麼掛在他臉上。
眼神陰森森的,像個剛從水裏爬出來的水鬼。
雖然現在他的頭發已經不往下滴水了,但還是能從他脖子上的反光看出來,似乎是剛才被人淋頭澆下了什麼液體。
再往下看,陳盺今天穿的是剪裁合體的白襯衫黑西褲,很好的貼合了他的身材,顯得他肩寬腿長,很明顯,是專門為他量身定製的。
但現在,他的襯衫上半部分因為沾了水而變得有些透,洇著大片大片淺黃色的水漬,緊緊的貼在他皮膚上。
褲子上也星星點點的濺著幾滴水漬。
再加上從剛才葉椆站到他身前開始,就一直往葉椆鼻子裏鑽的檸檬混合柚子的清新味道。
——是因為葉菀不喝酒,他特意吩咐下去給她調配的特製果汁的味道。
整個酒吧也隻有這裏有一壺,方才葉菀出去的時候倒了一杯。
葉椆又不是傻子,現在他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裏麵那倆小兔崽子直接把果汁潑人家身上所以人家現在來興師問罪了!
不過吧,話又說回來。
沈青洲這人先不說,葉菀就不是這麼衝動不講道理的人,看到沈青洲想要對別人動手肯定是會出手製止的。
而且吧,就以剛才他們兩人的對話來看,葉菀不僅當時沒出手製止,可能晚點還會對他們的家裏動手。
葉菀可不是因為一點小事會把要對誰動手擺在明麵上的人,再配上她剛才對沈青洲說的什麼跪地求饒,那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
恐怕這些人是直接針對她本人說了些不太好的話或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葉菀本人是肯定不會有錯的。
想通了這一點的葉椆有了底氣,先維護起了自己的員工:“這也不是你隨意對我的員工動手的理由不是嗎?”
陳盺方才隻隨意的擦了把臉就走了上來,現在依舊是滿臉的狼狽。
他撥弄了一把額前垂下來的被洇濕的發絲,隻覺得滿手黏膩。
但果汁裏糖多也有糖多好處,陳盺抬手隨手往後捋了一把他的頭發,隻這麼一下,他的頭發就被很好的固定了起來,露出那張邪魅中帶著幾分肆意張揚的臉來。
比起他麵前的葉椆來也不遑多讓,這人能當花花公子也確實是有幾分資本的。
陳盺還想往裏看的目光定格在葉椆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鄙夷。隨後,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下頜微抬,任誰都能看出他對於葉椆的不屑來:“怎麼,就憑你也想為她出頭?”
葉椆能聽出他聲音裏的嘲諷和輕蔑。
但這會兒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這會兒他臉上裸露出來的那條淺淺的血痕完全吸引了。
媽耶……毀容了耶……
那倆小祖宗做事可真是……
早知道就不擋上來為自家員工出頭了,讓他們倆自己處理不好嗎?
反正他們也會幫他出頭的,嚶。
陳盺看到葉椆眼裏的後悔,以為他是怕了自己,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仿佛打他的臉就像是在打葉菀的臉一般,眼睛是對著葉椆的歧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菀養的狗啊。”
剛想退開的葉椆因著陳盺的這個動作,瞳孔猛地一縮,盯著陳盺的手,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