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就這麼迅速的被葉菀反轉,還把矛頭指到了耀世身上,並且還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
那些帶著耀世的詞條的熱搜就這麼緩慢地往上爬,甚至連往年的一些關於耀世的黑料也再度被人扒了出來。
想要撤熱搜,往常永遠秒回的聊天窗此刻卻是無盡的沉默。
氣得柳晞橦猩紅著眼當場掃落了桌麵上的所有物件。
做完桌麵清理大師的他似乎尤是不解氣,起身拿起桌邊擺放著的青花瓷瓶往地上重重一摔。
伴隨著瓷器碎裂的巨響一聲接著一聲,候在柳家書房外的傭人們一個個縮著脖子當起了鵪鶉,祈禱著主人家不要出來找他們麻煩。
至於房間裏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柳宏耀,看起來似乎是早已習慣了自己兒子的行為,沒有半點要勸阻他的意思。
甚至飛濺的瓷片已經落到了他腳邊,他也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隻端著茶盞,慢條斯理地用杯蓋撥動了兩下茶葉,端到唇邊緩緩啜飲了一口,眼中連一絲波瀾也無。
等到柳晞橦打砸的動作慢了下來,柳宏耀看了眼除了他這裏幾乎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了的房間,又看了眼自己手中重金買來的茶盞,開口製止了他:“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柳晞橦此刻眼中的猩紅已經褪去了大半,聽到這話後眼中也恢複了幾分清明。
隨後他又整理一下淩亂的發絲與衣服,除了還在微微喘著氣之外,此時一副翩翩貴公子形象的他已經看不出是滿地狼藉的始作俑者了。
見他隱約要往自己這邊挪的步子停了下來,柳宏耀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麵上卻不顯:“你說你招惹葉菀幹什麼?”
聞言柳晞橦呼吸一滯,眼神裏已經恢複了幾分的清明逝去,染上了幾分迷惘:“我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她和沈青洲的時候,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撕碎他們。”
柳宏耀原本還悠閑的撇著茶葉的手頓了一下,看向自己兒子的眼裏帶上了些許不易察覺的嫌棄:“你這是又犯病了吧?”
“我沒有!”
看著柳晞橦想也沒想的就瞬間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柳宏耀眉梢微挑,似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接著問道:“所以你在他們直播的那段時間,平板和手機消耗得特別快的原因,就是這個?”
“嗯......”柳晞橦悶悶的應了聲,不算多長的腿一邁,跨過了地上的殘骸,往房間裏少數還算完好的柳宏耀身側的空位走去。
見他過來,柳宏耀從旁邊拿了塊濕毛巾遞給他。
接過父親遞過來的濕毛巾一根一根的擦幹淨了手指,柳晞橦坐到了他身側的空位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咕咚咕咚灌下去兩杯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這次沒能對她造成什麼傷害,那我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柳宏耀看著他的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也隻是淡淡的歎了口氣,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
柳家父子那些隱秘的交談葉菀並不清楚。
但看著輿論已經徹底被帶到了耀世身上,她相當滿意的給葉巳加了工資。
又看了眼臉上的紅暈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的某人,葉菀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伸手輕輕捏了捏男人的指尖。
此時的沈青洲正一手覆在自己嫣紅的唇瓣上出神,冷不丁被葉菀這麼一碰,整個人都微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
雖然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完全收斂,一臉乖巧又迷茫的看向了葉菀,看向她的眼裏帶著幾分疑惑,似乎是在問她怎麼了。
葉菀朝他淺淺笑了一下:“我們回去吧。”
聞言,男人順從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