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璀怡和平康老郡主跑了沒幾步遠,便聽到身後一陣毛骨悚然的風聲。慌忙回頭間,平康老郡主便被那獵犬撲倒在地。
“祖母……”韋璀怡尖叫一聲,忙拚命去拉她。
正當那狗張開大嘴要朝平康老郡主下口的時候,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從一側飛了過來,正中狗頭。
那獵犬吃了痛嗚咽了幾聲,便朝後躲了幾步。韋璀怡慌忙將平康老郡主拉至一旁,再順著目光看去,便瞧到一個高大魁偉的身影縱著馬從林子裏出來。
她顧不得去分辨來人是誰,忙大聲呼救:“快救救我祖母!”
來人見那條狗縮到了一旁,便從馬上下來,一麵蹲下身子去看平康老郡主的傷勢,一麵問道:“老夫人,您可被咬中了?”
平康老郡主一張臉慘白,她費力地搖了搖頭,才看清來的人正是陳國公府的二郎君邢仲瀟,她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隻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韋璀怡正細細查看平康老郡主的身子,好在除了披帛和裙擺被扯碎了,其餘地方並未有傷口。
抬眼去瞧施救的人,認出是邢仲瀟來,“謝”字還沒送出口,就瞥見那獵犬又猛衝過來,“啊……”她尖叫一聲,那狗猛地從後麵咬住了邢仲瀟的手臂。
邢仲瀟隻覺左臂上一陣刺痛,偏過頭一看那狗的牙齒已經嵌入了肉中,血珠子一滴滴滲了出來。他忍痛從靴筒裏摸出一把短匕,咬牙猛地用力將那匕首刺入獵狗的眼中。
那狗“嗷嗚……”一聲鬆開了口,血便順著眼中的匕首湧了出來。
邢仲瀟顧不得臂上的痛楚,猛地起身將那匕首一把拔出,旋即一手扣住狗的上顎猛地一掀,一手執匕一揮,腥熱的血液從它的喉嚨中飛濺出來……
邢仲瀟見那狗軟軟倒下了,這才丟下匕首,偏過頭去看左臂,鮮血已經將火紅的衣衫染成紫褐。
“還真是個畜生!”他忍不住罵道。
用力從身上扯下一條宮緞來,他三下兩下將手臂綁好了。
再抬眼朝對麵的人看去,隻見那女子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慘白的臉上星星點點落滿了血跡,他還沒開口,她竟雙眼一闔軟軟倒了下去。
邢仲瀟:“……”
“璀怡……璀怡……”平康老郡主忙顫聲叫道。
兩旁的丫鬟忙上前去扶,可人早已昏厥了過去,哪裏站的起來。
邢仲瀟忍痛站起身來,指了指一旁自己的馬對平康老郡主說道:“老夫人,我看還是扶大姑娘上馬吧。”
這裏離女眷休息的帳篷不遠,看樣子韋璀怡是走不過去了,好在可以借馬的力,待到了休息處,再請隨行的太醫來瞧瞧。
邢仲瀟想的挺好,可是待要將人扶上馬,卻又為難了,兩個小丫鬟一個拉一個托,也都沒辦法將人扶上去。
邢仲瀟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到韋璀怡麵前,一弓腰就將人扛在了肩頭。
“沒幾步路,我直接扛過去算了,你們扶著老夫人上馬。”他一麵大步流星朝帳篷處走去,一麵對後麵目瞪口呆的丫鬟們說。
丫鬟們不知所措,忙望向平康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