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這裏,當然不是等著跟他聊天的,他是奉命抓葉痕的,因為他正是這次跟著新任z市警察局長歐陽的助手,朱山。
據說此人是以前特殊武警部隊的一個退伍兵,實力很強悍,也是歐陽的第一戰將。
此刻他帶領著武警部隊出現在這裏,就說明,歐陽已經開始接手z市的警局勢力。
他木然望著任狂:“朱山。”
任狂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就在這時,那人已經再度道:“你老實配合,還可以多活幾天。”
任狂的雙手伸展著,每一根指頭,似乎都在用著力,可是,他敢動手嗎?
動手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他怎能動手?
他沒有動,隻是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朱山淡淡道:“葉臨風已經被調職南京,今夜就坐上飛機啟程,現在z市的警局掌權人,是新任的歐陽局長!”
任狂的心一空,有些落寞的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朱山冷哼:“那葉臨風跟黑社會勾結,能夠有機會往上爬,也算是他的運氣,不過,這次歐陽局長親臨z市,一定會把這裏完全整頓,肅清黑社會勢力!”
“哼,假正經,若不是跟嶽家勾結,你們能夠準備的這麼充分吧,一樣是有錢人的狗!”任狂不屑道。
他看來真的很狂,竟不怕激怒眼前這人,開槍把他給打死。
也許,他隻是把握住了這人的心思,他們要殺自己,早就給殺了,磨嘰到現在,就說明,自己還有用。
朱山怒火中燒,目光中幾欲噴出火來:“你叫什麼名字?”
“任狂!”
朱山盯住了他,盯緊了他:“我知道你,那晚襲殺龍飛,你跟葉痕,曾一道作戰。”
任狂一驚,沒想到,朱山連這事情都知道,那豈非已經說明,他們跟嶽正,的確是沆瀣一氣,一丘之貉了。
他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手一揮,下令兩個武警,進入儲藏室,緝捕任狂。
任狂無可奈何。
實力不敵,無謂的抗爭,隻是無謂的送死,一個人,最該保住的就是命,一旦死了,就什麼都完了,報仇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不能死,他還有餘小雨,他還希望憑借著自己的一雙手,能夠闖蕩出一片天下,給餘小雨一個幸福的人生。
所以他束手,準備就擒。
可在這時候,忽然一股猛烈的勁道衝破牆壁,直接毀了那麵櫥窗,包括那夾在其中的針孔攝像頭,也頃刻間化為粉碎。
這儲藏室的後麵,就是十米左右的高空,任狂的前麵左右,到處都埋藏著聚集手,一旦他有動靜,那結果隻有死。
現在,後麵卻已經有了退路。
這退路會不會是死路?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希望,這時候,那希望的語聲正響起:“我不管你們是受誰的命令,現在,,馬上給我退出這裏,不然,我讓你們統統成為死人。”
這聲音帶來似乎隻有冷酷,殺伐。
但這畢竟是對朱山他們的,對任狂而言,他簡直就看到了死神在逃避,而生命希望,正在向他湧來。
他慶幸,慶幸有這樣的老大,縱然為他賣命,亦不悔矣。
朱山的眼中射出鋒芒:“你是葉痕?”
聲音從外麵傳來,可是,卻沒有人:“我是誰,你們心裏清楚,我接子彈的本事,你們也清楚,那日在金碧輝煌,我追殺龍飛,所以繞過嶽正,可是這次,我接下子彈,我不必追殺任何人,完全有時間,把你們給弄死幹淨。”
朱山被這自信的有些狂妄的語氣給震懾住,他本也是極為自負的人,他不服氣:“你別囂張,葉痕,嶽正的那批保鏢,怎麼比得上專業訓練的狙擊武警,而且,這種狙擊槍,絕不是你能夠挨得起的。”
葉痕還是沒有現身:“很多人都不信我的話,不過,你可以試試,這是你們選擇的自由。”
朱山沉默,試,還是不試?
他忽然有些痛恨起葉痕,這個家夥,若不是他,大局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任狂的生死也是自己說了算。
可現在,仿佛是自己的生命被葉痕控住了。
他反而成了被動。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軍人,雖已退伍,但多年前,那一次次的生死特殊訓練,已經完全鑄成他鋼鐵般的意誌,就是絕不對敵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