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委婉,很客氣,甚至像請求。
宋臨第一個點頭:“可以。”
雲崢第二個同意:“行!”
其餘的人,在看到兩個人表態後,也都紛紛附議,宋虎有些不甘心,也隻能點頭,唯獨剩下淩鏗,冷著臉,不說話。
葉痕就示威似的,舉了舉手裏的雷:“淩總的意思呢?”
淩鏗冷哼一聲:“葉痕,你走吧,不過,你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在京都徹底消失的!”
葉痕笑笑:“希望到時候,京都三少,還在京都這麼威風!”
他說完,就將雷給了宋臨,轉身往門外走去。
可是,他剛走出幾步,一陣風,就擋在了他的身前,來者正是任遠,他剛剛被葉痕的雷震懾,沒有出手,就退回去,心裏很憋屈,一直就在等著一個機會,重新製住葉痕。
當然,這並非他一個人意見,而是淩鏗暗中轉達給他的意思。
他跟著淩鏗已經多年,對淩鏗的意思,眼神,都理解的很清楚。
所以,他把住了機會,攔住了葉痕的去路。
“現在,你手裏沒東西了,還打算走嗎?”任遠的話裏有些得意。
葉痕滿不在乎:“任遠,你是不是把剛剛各位老總的話,都當做放屁了,他們已經點頭答應讓我走了。”
所有人不由瞪了葉痕一眼,暗歎這家夥還真是難纏的很,說句話,都忘記損人。
任遠臉色沉了一下:“老總是說讓你走了,可是,我不是老總,我也沒有點頭。”
葉痕苦笑:“當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裏沒有女子,卻有小人,哎……”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似乎很悲哀自己的遭遇。
任遠眼神中閃過寒光:“任你怎麼說,你殺過人,就要受到懲罰!”
“我若不服呢?”葉痕帶著一絲挑釁,反問。
他問的時候,手裏可能又多了一樣東西,以至於任遠望著他的臉色,再度變了,他何止是變,簡直是悲催,痛苦,抓狂!
靠,這葉痕也太陰險了吧。
不是剛剛把雷給了宋臨,他手裏怎麼還有一個!
幸好他定力十足,不然,非要給氣的吐血當場。
淩鏗看出不妙,立即問道:“任遠,怎麼回事兒?”
任遠有些慚愧,還沒開口,葉痕已經淡淡的道:“沒什麼,我剛剛,就是想試試,你們的人,說話算不算數,沒想到,讓我失望了,嘿嘿,這裏還有一顆,抱歉,耍你們了。”
他說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看起來,把這票老總們給玩了一通,他很得意。
不過,雲崢可替葉痕落了把冷汗的,然而,仔細想想,也被葉痕的手段所欽服,這家夥來這裏,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的場麵,他卻氣定神閑,跟這些老總們一番爭辯,豪不服輸,到頭來,還能夠耍他們一把。
雖然他也被耍了,但是很高興,畢竟,他不必再為葉痕的事情,絞盡腦汁,因為憑他自己,就有能力安然離開了。
宋臨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忽然道:“任遠,葉痕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的,到時候,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就不必幹涉了。”
他,才是京都的巡捕老總,還輪不到任遠來管。
任遠就算武功高,有淩鏗撐著,也不敢違背宋臨的話,所以,隻有乖乖的回去了。
葉痕這才放心的把雷交給宋臨:“嘿嘿,老總,剛剛留了一手,還真是對不住呀,不過現在看來,我剛剛沒有做錯。”
宋臨淡笑:“葉痕,你回去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反省一下這些天的事情吧,無論你做的錯對,我們巡捕房,會對你的所作所為,進行一番考察的,若是抓到把柄,到時候,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葉痕點頭:“嗯,宋總,我省得,不過我葉痕行的端,做得正,可不怕!”
他最後嘿嘿的笑了一聲,就先一步離開了這裏。
宋臨跟著離開,送他出去。
來到外麵,葉痕就從車上下去,獨自乘車離去。
走的時候,宋臨想跟他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罷休了。
葉痕回到新和小區,吳歸等人總算放了心,要知道,今早葉痕去見這些老總,吳歸他們可都是提心吊膽的。
畢竟,他們在 上再厲害,可在這些老總麵前,卻全然不算什麼。
一個惹惱他們,就沒了身家性命。
“葉少,那些人,是怎麼放你回來的?”吳歸問道。
說實話,葉痕到現在,覺得十分放鬆,當時看他在麵對淩鏗等人,瀟灑自如,應對不懼,其實,心裏也很緊張,現在從那裏回來,覺得就像是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