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天,就是在快樂和失落中度過的。
放大到一生,其實也是有高興和悲傷組成,但大多數人,一聲平庸,平凡,在日複一日的生命中,耗盡了光彩,隻剩下行屍走肉般的重複。
有些事情,對葉痕來說是喜事。
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就是悲劇了。
而且絕對是悲劇。
七月二十七日。
王陽要見梁磊。
梁磊其實很忌憚王陽,因為他這次抓到了歐陽,他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潛藏在安全部門的歐陽是自己的敵人,一直都想將自己處之而後快。
但是因為葉痕的事情,就跟蹤葉痕,而查到了歐陽,提前發現了這個隱患。
因此,歐陽一進京,就被他讓高手扣下。
他知道歐陽想要見王陽,告自己的狀。
而葉痕的手裏有證據,隻要歐陽跟葉痕聯合,自己就完了。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歐陽得逞。
他囚禁了歐陽,這消息,隻有包括在他在內的少數幾個人知道,而這幾個人,跟他是一路人,絕對不會放出消息的。
可現在,王陽來了,王陽為什麼忽然來。
他不知道,但他故作穩定,也故作鎮定,總不能路出馬腳,自尋死路。
他笑的很溫和:“王總,不知道,你來我這,有什麼任務嗎。”
王陽也笑了,他經常笑,因此,在同事之中,很多人都摸不清他的脾氣,因為他看起來這麼和善,但是栽在他手底下的人,可不在少數。
“沒什麼,就是想要催促梁總做一件事情。”
梁磊一怔:“什麼事情?”
王陽道:“安全部門是做什麼?”
“自如其名”,梁磊脫口而出。
王陽笑道:“那雷門呢?京都的雷門,現在生意門路雖然已經被封死,可他們的人,還都聚集在這裏,梁總不打算將他們抓起來嗎?難道,非要等危害京都的安危,才要動手嗎?”
梁磊聽得一陣茫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自己,對付葉痕嗎?
不該呀,這多麼年了,太幫在京都這麼猖獗,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一直都不敢動手,他幹笑一聲道:“王總,您不知道,雷門是一個勢力,但在京都,一直都很老實,我們也不能隨便抓人呀。”
“是嗎?可是,前一日,葉痕殺人的事情,怎麼說?”
“那一次,是許家的少爺,先行作惡,葉痕是正當防衛。”
“事情查清了嗎?我怎麼聽說其中有別情,我看,你還是先派人把葉痕抓起來再說,我要審一下”,王陽說的很淡然,可語氣卻不容置疑。
梁磊也不敢對王陽的話有所違背,於是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拿人去。”
王陽點頭:“我跟你一起去吧。”
梁磊心想,自己可是跟葉痕有協議的,井水不犯河水,自己這一去抓他,葉痕狗急跳牆,抖出自己改怎麼辦呢?
自己去,還可以跟葉痕先解釋清楚。
王陽跟自己一起去,該怎麼辦呢?
正當他遲疑的時候,王陽就忍不住道:“梁總對一個江湖勢力,也這麼遲遲疑疑,猶猶豫豫,是不是得了什麼好處。”
梁磊的心頭就像是被戳了一刀,立即道:“當然沒有,我這就帶人,我們現在就走。”
於是,他調集人馬,就跟王陽一起走。
很快,新和小區外,已經被圍堵。
葉痕的雷門來京都已經有三個月。
三個月來,絕沒有人敢來新和小區鬧事兒,司府也好,太幫也罷,在外麵動作都敢,可是在雷門的聚集地前,還沒有敢公然叫板。
但今日,思想部門的老大,安全部門的二,帶了人來了。
他們進了小區,把葉痕所在的一棟樓,都給團團圍住。
之後,就在下麵的一個大廳裏見葉痕。
梁磊的身邊,毫無意外,跟著老昆。
似他這種人,除非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帶著老昆在身邊,其他的時候,總要這個高手守護,不然,他就害怕,不放心。
也難怪,他以前做了那麼多沒良心的事情。
不害怕才怪。
至於王陽,他身邊則一個人也沒有。
他孤身上陣。
但他孤身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小看他。
昨天葉痕跟他談話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回來後,躺著想起談話的細節,就覺得自己有時候,就被這個王陽的氣勢所懾,很多時候的言語表現,都有點不適合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