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的美好,在於總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能夠給你一個驚喜。
現實的殘酷,在於總能夠讓你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就把你推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人之所以要無愧於心。
就是期望能夠在各種艱難的環境中,讓老天也對自己公平一點。
隻是,天道無親,天道無情。
人,隻能靠自己。
這也是在這個物質社會中,一切感情都變得疏遠,唯有金錢作為眾人爭逐目標的原因。
現在,餘小雨就覺得自己跌入了地獄,她跟本不能承重。
然而過度的恐懼,卻並沒有讓她立即崩潰。
她連暈死過去的資格都沒有。
常二爺直接把她丟上去。
她直接躲在角落,雙臂抱著自己,希望有一絲的安全感。
然而,這隻是讓常二爺更心動。
餘小雨驚叫一聲,還想往後縮,可後麵已經沒有餘地。
常二爺看著她絕望的眼神:“美人兒,你怕什麼呀,我在這兒可是大哥,保證你吃穿不愁,而且,相信我有能力,一定能夠滿足你的。”
說著,他的一隻手,已經搭上餘小雨的肩膀。
餘小雨想要甩開他。
可是,她發現她越掙紮,常二就靠她越近。
絕望之下,她忍不住又喊起了任狂。
剛剛在任狂旁邊喊,他還沒有回應。
現在在屋裏喊,任狂自然更聽不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忽然門被踢開。
常二爺頓時一驚,抬頭望去,這一看,就驚了他一跳,因為來人居然是任狂:“你不是醉了嗎?”
任狂根本也不看他,隻望著餘小雨。
他的神色也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有茫然,有激動,有驚異。
“剛剛,是你在叫我?”
他無比迷茫的說出了這句話。
餘小雨看到了任狂,就像是忽然被人戳了一刀,然後傷口就痊愈,也像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忽然看到了黎明一般。
“是呀,任狂,你聽到我叫你了嗎?”餘小雨狂喜。
“我聽到了。”
他隻說了這一句,這一句幹脆,利落,給人無比的安全感。
其實,他不是用耳朵聽的,是用心聽。
當時他已經醉了。
誰在他身邊說話,他都聽不進去,唯獨心裏的話,才最清楚,他當時就感覺到自己一個至關重要的人,在喊著救命。
所以縱然醉意十分,他還是醒了過來。
並且推開了這扇門。
你能說沒有心有靈犀這種事兒嗎?
否則,已經失憶的任狂,怎麼會在這麼巧的時刻,突然醒來呢!
常二爺從餘小雨的身上站起來,對任狂道:“兄弟,這女人跟衣服一樣,跟咱們都沒有一點的關係,你要是先用,我就先讓你用,怎麼樣!”
任狂搖頭:“你讓她走。”
“讓她走?”常二爺很不爽的道。
任狂肯定:“是的,讓她走。”
常二爺皺著眉頭“任狂,我們是兄弟呀,你這樣對我?”
任狂有些愧疚,他雖然對這個常二爺不滿意,可是,兄弟兩個字,就像是沉重的腳拷一般,容不得他背棄。
然而,他也不願意眼前的餘小雨受傷害。
縱然他不知道餘小雨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所以,他還是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傷害她,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針對她?”
常二爺一愣,繼而怒聲道:“我就是要針對她,任狂,你難道要女人不要兄弟嗎?”
任狂沉吟,許久道:“若咱們以前是兄弟,但你現在的作為,我任狂,就不再以你為兄弟,放了她,我們好聚好散,不放她,兄弟,也是仇人。”
床上的餘小雨聽了這句話,內心的思緒何其之大。
到底是任狂,才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放棄自己。
到底是任狂,才對自己有這種比他本身生命還重要的感情。
若說這世上還有人真的在關心著她,恐怕,也就是任狂吧。
這樣一個人,自己怎能夠放棄,怎能夠背棄呢!
此刻,她就在心裏發誓。
永生永世,都不能背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