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昨晚約定,就掛了電話。
葉痕說不擔心溫雅,那都是騙人的,畢竟洪門跟青幫的分支,在洛杉磯也不是說一手遮天,而且溫雅跟自己的關係,也算不上絕對保密。
若真有人打她的注意,也未必不可能。
若是不讓溫雅去吧,自己答應她的事情,也不能反悔,而且這一直都是溫雅的夢想,自己也不能阻止。
所以,為確保萬一,葉痕就專門跟李中還有洪城打了一個電話,就是保護溫雅。
為此,他還讓徐繼調派到洛杉磯,保護溫雅。
這樣,他心裏才稍有安慰。
畢竟有徐繼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溫雅的,而且,就算有麵對不了的敵人,徐繼也會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那樣就能夠及時救他們了。
他鬆了一口氣,就帶著山雞出去吃午飯。
他們也不走遠,就在賭城附近吃飯,隨時都有保障,也讓天雷的人誤以為他們一直都在防備著,並沒有在假惺惺的演戲。
吃飯的時候,葉痕就對山雞道:“等下,可能就會有情況發生,誰都不必驚動,你隻要跟著我一直走就行了,懂嗎?”
山雞也不吭聲,默默點頭。
葉痕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就低下頭開始吃飯。
吃晚飯,葉痕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當地警局給他打過來的:“葉少,我們接到通知,你似乎有兄弟在城外被人殺了。”
葉痕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色,也閃過一絲冷色。
之後就默不作聲的起身,出門拉了個車,就往城外跑。
山雞當然也跟著。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外,城外就是一片荒郊,一片沒有人的林子。
沿著出城的道路繼續往外走,山雞路上就忍不住問道:“葉少,你知道會有自己的兄弟被殺?”
葉痕不吭聲,但臉色卻有些沉。
走了一會兒,他似乎也壓抑不住心裏的一股煩躁,道:“昨夜我讓葉秋問,看看有沒有兄弟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是自願的,而且,後續補償,足以讓他的家人,都一輩子無憂。”
山雞聽了頓時很沉重:“非要這樣才行嗎?”
葉痕歎了一聲:“這件事情,可能是我做錯了,但是,這是短時間內,對天雷最有效的打擊法子,而且,也能夠讓我們減少更多的損失,他死了一個人,我們卻可以活下來更多人。”
山雞沉默。
他雖然知道,對於一個老大來說,葉痕做的已經相當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就是有一種不能接受。
因為一開始,在他的想象當中,葉痕不是這樣的人。
也就是說,什麼時候,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白送死。
也真是這樣,他每次跟著葉痕做事兒的時候,也願意丟了性命的陪他殺敵。
但是今天他卻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讓他忽然覺得有點認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了。
但葉痕變了嗎?
若你是葉痕,要做一件事情,來讓敵人引入圈套,有時候不得不犧牲一些人來完成這些角色計劃,你會怎麼抉擇?
當然,有人會說,完全可以用別的法子。
但是,不流血的法子,能夠讓敵人相信嗎?
車內的氣氛相當沉重,不一會兒,車就停下來了,因為他們已經可以看到那兒的一個死人。
這裏還有警察,葉痕一到,就吩咐幾個警察離開。
但是這幾個警察也離不開了。
因為還等不到他們走,就響起了槍聲,啪啪啪啪,這幾個警察,頃刻間就斃命了。
隨著槍聲落下,一群人就走了出來。
葉痕還是認識這幾個人的,他們正是當粗跟隨在查理斯身邊的高手,他們都來了,查理斯還會遠嗎?
葉痕隻瞧了他們一眼,就甩也不甩的俯身去查看兄弟的死狀。
他發現這兄弟的兩顆眼球,還是睜著的,洞孔無限放大,可以想象得到,死的時候,麵臨著多大的恐懼。
手裏還握著一把槍,想必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被人幹掉了。
葉痕蹲下來,望著這具屍體,心裏很悲痛。
但是冷冽的目光掃過這具屍體的時候,卻驀然發覺了一絲不正常,像是忽略了什麼,又發現了什麼的,不禁立時向前滾了出去,就在他滾出去的瞬間,那屍體手中的槍已經被扣動反擊,打了一槍。
不過葉痕見機的快,躲了開去。
山雞反映也不慢,見那人翻身就要起來,一腳就要踢過去,那人胸骨頓時被踢裂,可能骨骼刺入了肺腑,直接就斃命。
葉痕喊了一聲留活口,也晚了。
山雞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