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手拿工具,按照傳統手藝拆著牆壁。
沒一會,牆壁就被摳出來四四方方的大洞。
蘇生扭頭,衝著阿祝比劃了一個手勢,隨即躬著身子直接走了進去。
阿祝心領神會,又抬頭環視一圈,才走進去跟上蘇生的步伐。
對於這種普通的房屋構造,蘇生熟悉極了,所以他能輕鬆的知道臥室在哪裏。
蘇生用靈力包裹腿部,將聲音壓的非常低,沒有修為的人根本聽不出來。
很快,他帶著阿祝,在一處屋子前停了下來。
蘇生側耳聽去,便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看樣子睡得很熟。
他伸出手指,輕鬆捅破了窗戶格子上的紙。
緊接著,蘇生折扇輕翻,一根較為細長的迷香出現在手上。
沒有任何猶豫,他將迷香點燃,向內插入,固定在窗戶上。
等了片刻,蘇生從懷中掏出黑色頭套,套在頭上,對著阿祝點了點頭。
阿祝看著六哥的動作,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
阿祝戴上黑色頭套的同時,又拿出了之前的麻袋。
緩緩推門而入,蘇生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沉睡不醒的男人。
他眉頭一挑,感覺此人有些眼熟。
不過,沒等他細想,阿祝猛的衝上前,把沉睡的男人套進了麻袋裏。
看到這裏,蘇生索性也不再細想,反而上前兩步,對著麻袋中男人的後腦袋補上幾板磚。
砰砰幾聲悶響,板磚勢大力沉,完好無損。
蘇生拿在手裏掂了掂,讚歎道:“板磚,確實是好東西。”
稍稍停頓,他再次說道:“阿祝,風緊扯呼。”
聞言,阿祝扛起麻袋,跟在蘇生身後,迅速走了出去。
在離開之前,蘇生將迷香收起,又將捅破的窗戶紙糊上。
走到拆牆拆出來的洞口時,蘇生聲音輕緩的說道:“阿祝,你扛著他先回地窖,我留下把這麵牆砌上。”
聽到這句話,阿祝微微一愣,很是不解的問道:“六哥,砌牆幹什麼?”
蘇生指著地上的磚塊,解釋著原因,“我把牆砌成原樣,誰都不會發現這裏的漏洞。最後他們隻能推斷出是修行之人幹的,這跟我們倆有什麼關係。”
得到這樣的回答,阿祝略一思考,而後猛地點頭,“那我就先撤了,六哥。”
說罷,阿祝扛著麻袋,借助牆內的物件,手腳麻利的爬上去,離開了院子。
隨著他的離開,蘇生開始專心致誌地撿起地上工具,熟練地砌牆。
大概過了一炷香,原本破爛的牆壁再次恢複成了完好無損的樣子。
蘇生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又低頭看了兩眼牆壁,忍不住稱讚道:“完美,非常完美,簡直就是藝術品。”
蘇生稱讚了兩句,同樣借助著牆內的工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
......
在天亮之前,蘇生回到了自家的地窖中。
剛一走進,便看到了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兩個男人。
至於捆綁的手法,還是阿祝最熟悉的那種。
蘇生上前兩步,伸手將之前的蒙麵男子拍醒,淡淡的問道:“雇傭你的人,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