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這樣極高的機動性,大秦將士開始了平推之路。
凡是擋在他們前進路上的周人,全部死在他們的刀劍之下。
由著蘇生的幫助,全軍的行軍速度已經堪比修行者的腳程。
就這樣,周人死亡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快。
畢竟這些周人的前進方向,都是迎著大秦將士走的。
這種變化,白嵐當然也注意到了。
但是他並沒有阻攔手下的殺戮,隻要是周人,白嵐就沒有打算留下來。
與其之後成為大秦後患,還不如現在一勞永逸。
這樣的平推模式,大秦將士保持了三天,才終於看見了大周國都的影子。
而蘇生,也在白嵐精心調養下,恢複正常。
蘇生看著不遠處的城池,輕聲問道:“白帥,你覺得這城中還有周人嗎?”
聞言,白嵐抬頭望去,隻見城牆之上隻孤零零的飄著一杆周字大旗。
想了片刻,白嵐平靜的答道:“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但這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畢竟我們攻到了大周國都,無論有沒有周人都是要攻上一攻的。”
蘇生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很清楚。
白嵐扭頭掃視了一圈身後將士,看著眾人略顯疲憊的狀態,直接下令道:“全軍,休整。”
隨著命令的下達,將士們造起灶台開始生火做飯。
一位絡腮胡武將走到白嵐身邊,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白帥,我們直接在大周國都麵前生火做飯會不會不太好啊?”
聽聞此言,白嵐笑道:“有何不好?正好看看大周內是否還有周人,若是有人來攻,不是還有你我這些將軍嗎?士兵們太累了,讓他們好好歇歇吧。”
“對啊,還有我們呢。”絡腮胡武將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拍手。
隨即,他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緊緊盯著城牆大門。
看到這一幕,白嵐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白嵐拍了拍絡腮胡肩膀,而後笑著說了一句,“那就靠你了,有情況第一時間彙報。”
聽聞此話,絡腮胡點頭應道:“放心吧,白帥,我盯得死死的。”
大秦將士的到來,周皇隔著老遠就感受到了。
畢竟活人的氣息實在是太明顯了,不想感受都能感受到。
但是此時,周皇卻是沒有想要攻擊他們的想法。
一是他的深淵大陣已經到關鍵了,二是他大周國都內隻剩下他一個活人了。
周皇坐於皇座之上,左手端起一壇酒噸噸的喝著。
酒水順著喉嚨直直流進腹中,那股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周皇為之著迷。
他將擋住眼睛的頭發扒拉到一旁,而後眼神呆滯的看著空蕩蕩的正殿。
隨即,他搖了搖腦袋,再次喝起酒來。
待到酒壇裏麵再也流不出一滴酒水的時候,周皇將酒壇扔向正殿的正中央。
隨著啪的一聲,酒壇應聲而碎,同樣化成了一個個碎片。
周皇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扔碎的第幾個酒壇子了。
興許是酒勁上來,周皇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向著台階下麵跑去。
“兒...兒子,你怎麼才來,快與父皇一起飲酒。”
“對,對了,你沒有酒怎麼與父皇飲?”
說到這裏,周皇一聲大喝,“酒!酒給老子來!”
暴喝的同時,周皇運轉起自身靈力。
靈力透體而出,將周皇身上的衣物吹的鼓鼓當當。
緊接著,不遠處的皇座上,飛下來兩壇酒。
周皇伸出雙手,穩穩接住這兩壇酒。
他將右手上的酒壇,向前遞出。
“兒子,酒來了,陪父皇喝些。”
可是他等待了良久,他手上的酒壇也沒有被人接過。
看到這裏,周皇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可是覺得這酒不好?想來是這樣。等著父皇給你換一壇。”
“至於這壇酒,那就為父來喝。”
說罷,周皇端起右手上的酒壇,噸噸的再次喝了起來。
很快,他就喝完了整整一壇酒。
啪的一聲,酒壇再次落地,化為一個個碎片。
緊接著,他再次振臂一揮,從遠處又飛來一壇酒。
周皇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而後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這次飛來的酒。
看了半晌,他又淺淺嚐了幾口,有些生氣的說道:“為什麼還是你這種酒?”
說到這裏,周皇扭頭對著空氣說了一句,“兒子等著,我去找找你喜歡的酒。”
隨著話音落下,他舉起酒壇喝盡了裏麵的酒水。
毫無意外,地上的碎片增添了幾塊。
就這樣,周皇再次坐回皇座上。
他低著腦袋,翻看著地上的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