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主子既然對顧小姐有意,何不早些先下手為強,分明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出了廂房,琴女有些不解地問紅姑娘。知道顧思卿的真實身份後,她們都看出主子對顧小姐有意。怎麼會錯失良機,讓他人搶占先機。
“是誰近水樓台可說不定,主子身上的擔子不少,他是沒想到白神醫會那麼快下聘。”
紅姑娘惋惜地搖了搖頭,殊不知,她隻說對了一半,池鴻淵甚至沒想到白子玉會回來。
二人各有性情,誰都不服誰,從前是因為沒有衝突,方能和諧相處,而今,他們算結了個不小的梁子,雖說犯不上不死不休,但兩人勢必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
“二位不如喝一盞茶,去去火氣。”顧思卿笑得勉強,瞥見桌上的熱好的茶,趕忙拉白子玉坐下,嬉皮笑臉幫二人斟茶。
茶在推到二人麵前,兩人就同時一張拍在茶幾上,異口同聲道:“我何時動氣?”
兩人一個是習武之人,一個常年學醫,手上勁都不小,震得茶盞險些歪倒。
顧思卿:“……”
這不是看起來氣性都不小麼?顧思卿暗暗歎了口氣,有些後悔帶白子玉來。
雖說池鴻淵現在還未說叫她來是為何事,但她隱約能夠猜到。既然池鴻淵沒有強行破壞這門婚事,想來不會再做什麼,今夜她來,不會有危險。
“我這人不輕易動氣,尤其是為了某些不值得的人,就更不會了,不過思卿的茶,我自是要仔細品嚐,不能辜負了思卿一番心意。”池鴻淵吸了口氣,端起茶盞闔眼品茗。
“嗤。”白子玉不屑地冷嗤一聲,“裝腔作勢,做這副樣子,給誰看?還想色誘我妻不成?”
“放肆!”池鴻淵一茶盞拍在茶幾上,顧思卿呼吸一滯,屏住呼吸低下頭,夾在這二人之間,她就如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之中,萬分煎熬,生怕他們兩個一言不合打起來。
“你不過是到相府去下聘,還未真正與她結親,怎可開口閉口就是我妻!”池鴻淵大抵從未做過如此有失身份的事,今日竟疾言厲色指著他人鼻子罵人。
顧思卿生無可戀望天,池鴻淵要是真和白子玉打起來,以拳腳肉搏,白子玉怕不是池鴻淵對手,一個是越國太子,一個是齊國逍遙王,哪個都得罪不起。
“確實是我言辭不妥,不過,很快思卿就會成為我正式過門的妻子,屆時,殿下可要前來喝一杯喜酒,賀我們二人舉案齊眉才是。”
白子玉說話秉承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字字誅心。顧思卿手放在桌上,掐了他一把。白子玉吃痛,委屈巴巴地看向顧思卿,眼神仿佛在說掐他做什麼。
“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番話說得有些過了。”顧思卿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
她提醒白子玉,落在池鴻淵耳中,成了二人耳鬢廝磨,池鴻淵心下酸楚卻無可奈何。是他自己慢人一步,又不能使顧思卿動心,沒什麼好說的,錯過就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