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的金陵街,人流並沒有想象中的擁擠。
今天不是周末,加上金陵街的繁華在晚上。
所以看起來,人流逐漸減少的畫麵,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是,身為練氣八重巔峰的陳十五,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股風雨欲來花滿樓的緊張感。
看來,想要找武破天的並不止自己一個。
不一會,武破天帶著兩名老者坐到了距離陳十五不算太遠的一個包廂。
武破天點了一壺四百多塊的西湖龍井,在這間茶館當中,這個價格,並不算太貴。
“壇主,我們已經連續來了半個月了,不知道那些人今天會不會出手?”其中一名老者說道。
另外一名老者輕輕抿了一口茶,神態淡然的說道:“老豐,淡定,有我們兩個人在,還怕那些勞什子的海外宗門?”
名叫梁豐老者麵露愁容:“最近海外那些人,越發的不安分了,聽說前段時間,截天教下麵的一位天階武者都跑到浙海去了。”
“淡定,我華夏人才濟濟,沒看到連小杜都還沒出手,事情就解決了嗎?照我看來,截天教之流,不過爾爾,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家夥罷了。”老者放下茶杯,老神在在的說道。
梁豐皺著眉頭,總感覺他說的不對,但是,浙海那邊傳來的消息又沒有假,那截天教的妖月,真的是被解決了,而杜一天確實沒有出手。
“老雷,切莫盲目自信,海外那些人,遠非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武破天開口了,神情嚴肅的提醒著這位名叫田雷的老者。
老者田雷連連稱是,堂堂天階巔峰強者,在武破天麵前,老實得跟一隻小雞仔一般。
“小杜之前跟我提過,說浙海最近出了一位天才,小小年紀,便擁有天階的修為,可惜,聽小杜說,已經死了。”
“多半是與那妖月交手時落下了傷勢,雖然解決了妖月,但自身也負了傷。”
“你們一定要引以為戒,切莫小覷那些海外的強者。”
武破天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梁豐點了點頭,他最喜歡聽武破天說教了,聲音好聽,講的又有道理。
反觀另外一名老者田雷,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小杜那小子,大驚小怪罷了,恐怕是想借此來提高浙海武盟的地位,要是真有二十出頭的天階強者,我們這些糟老頭豈不是白活了這麼些年?”
田雷嗤之以鼻,並沒有把武破天的話放在心上。
武破天淡淡的搖了搖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雷,如果不能擺正心態,你遲早會在這上麵栽跟頭。”
“壇主你多慮了,也就是那小子死了,否則我一定好好教教他做人,省的小杜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田雷不屑的說道。
武破天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田雷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但是,這麼多年了,也沒能扭轉他的性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以前無法改變,到了田雷這個年紀,就更加難以改變了。
咻!
就在三人交談之時,一道猛烈的破空之音響起,緊接著叮的一聲,武破天三人所在的包廂玻璃瞬間出現了一個針眼大小的空洞。
與此同時,田雷雙指之間,夾著一根發絲大小的銀針。
銀針很小,掉在地上恐怕也不會留意到。
但就是這根銀針,卻硬生生的穿透了鋼化玻璃,直逼武破天。
要不是田雷反應迅速,恐怕這根銀針已經穿過了武破天的腦袋。
“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田雷冷笑一聲,旋即銀針在他的手上猛然一揮,直接從玻璃上小洞穿了出去。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