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後愈發而近的明兵,穆三平心裏越來越沒底,他已隨時做好與明兵決一死戰的準備,可突然間,穆三平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一個猛的打彎!穆三平駕駛馬匹朝左突然打了個方向!晃得身後的吳柏溫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對此,明兵沒有多想繼續緊追不舍。他們不知道,穆三平所駕的馬匹,是出自德裏安州的阿爾金馬,此馬是少有的溫血快馬,被譽為馬中赤兔,它溫順耐良同時又兼並著速度與豐沛的力量,這也是穆三平為何能在隊伍首當其衝的原因。
然而此馬雖被譽為馬中赤兔,可此刻,由於負重,卻無法發揮出應有的神速,為了不被明兵順利追上,穆三平決定采用折線跑的方式,以中和速率問題。
對馬頗有研究的穆三平知道,身後南明兵所駕的嶺南矮種馬,此馬為熱血馬,是一種隻能飼養於嶺南地區的馬種,其體型內胚單薄,優點為爆發力強,缺點對於長遠距離跋涉缺乏耐力,而且承重有限,多用於突擊戰和防禦戰,不具備長遠距離成建製投送作戰能力。
然而,對於嶺南矮種馬的缺點,明兵也並非不無知曉,隻是受限於嶺南獨特的地理氣候,明兵隻能依賴於這單一種類的馬匹,而且雖然矮種馬的缺點很突出,但優點卻同樣突出,除了爆發力強等硬件優勢以外,此馬好作生養,繁殖率高,也是明兵賴以利用的重要原因。
而且,雖然此馬上限不高,但麵對於靳兵平均標配的漠北季馬也是綽綽有餘,不敗下風,唯獨麵對著穆三平的阿爾金馬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大約一個時辰,一路竄逃的穆三平,在穿過了一個窄如一線天的峽穀後,誤打誤撞的就來到了南明的秘密糧倉。
環顧四周,遊曆四海的穆三平驚訝的發現,在這以潮濕酷暑著稱的嶺南,竟有這柳暗花明之地,隻見方圓五百裏內,皆播滿了成熟的小麥。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嶺南怎麼能種植小麥,麵前的景象令穆三平難以置信,一度懷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很快,追趕而來的明兵,便將穆三平給團團圍住。
“是不是感到不可思議”吳柏溫在馬背上不懷好意的笑問道。
“你們嶺南不可能能種出麥田!”穆三平斬釘截鐵的怒斥道,此時此刻,眼前的疑問似乎比敵人的存在更重要。
“這,就是我們大明的良田,畝產三千斤,供養著南明二十萬人,之前我們一直忌憚於你們終會有所發現,沒想到第一個發現的靳人,竟還是靳軍的最高元帥,有意思~”吳柏溫陰鷺的笑著。
“嗬嗬,你們是怎麼做到的”穆三平環顧四周,臉上竟看不出一絲的恐懼。
“隻能說是老天有眼,我大明命不該絕,在崎嶇險惡,物產單一的嶺南,竟出現了這樣的一片麥田,供養我出身中原的大夏族,這說明什麼!說明上蒼眷顧,如今江山不過被你們這群靳夷暫時偷走罷了,但終有一天,我南明定會全部奪回來!”吳柏溫眼神篤定;義憤填膺。
“哼”穆三平不屑道,“上蒼眷顧,你們還會丟了江山嘛。”
“一個人在成為更強大的人之前,得曆經淚與血的洗禮,一個民族更是如此!”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穆三平不以為然。
“哼哼”吳柏溫冷笑道,“穆大元帥,在臨死之前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穆三平翹起嘴角沒有說話,一副不屑且不以為然的模樣。
“不愧為靳軍將領,死到臨頭也毫不示弱,有骨氣!”吳柏溫訕笑著,一副既欣賞又同時鄙視對方的神情,吳柏溫又接著補充道,“可惜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無法再為你的大靳效力了,說吧,臨死之前還有什麼遺言,我們好人做到底,會替你轉達的。”
“哼、一派胡言!”穆三平不屑的冷哼一句,接著說道:“今日絕非我穆某人的死期!但,至於是不是你們這幾個夏人的,就不一定了。”
“嗬嗬”看著對方死到臨頭還在趁口舌之快,吳柏隻能搖搖頭苦笑,也罷,大丈夫不拘小節。
“上!”隨著一聲令下,其它五名士兵隨即握緊刀柄邁步靠近對方。
看著圍上來的五名明兵,穆三平皺緊眉頭屏住了呼吸,順勢握緊了手上的大刀!
“呀!!!!!”隨著一名士兵衝鋒號般的大吼,隨即其餘士兵全都一擁而上!緊接著,便是兵戈碰撞交織作響,四麵受敵的穆三平一夫當關,與吳柏溫一行人有來有往,激烈交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