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南明政府日夜監程枕戈待旦的北靳,也並沒有因為坐擁江山而止步不前,他們一直為鞏固江山,團結內部而作著努力。
靳朝嘉景二年三月。朝廷開放夏族科舉考試的第一日,從楚州各地踴躍而來的舉人進士,彙聚北禹城。
與此同時,穆月宮吏部差泱樓內,文官大臣們正依照嘉蘭帝的命令,緊鑼密鼓的從各地方教誌中尋找人傑英才,爭取在嘉蘭帝指定的日子前將這些人全部召入宮中。
根據嘉蘭帝的命令,楚州各地除了嶺南外,根據各郡縣的人口比例,召入人數不等的賢才貴士。
到最後,嘉蘭帝給出的一百人名額還差著最後兩三個人,大臣在各地縣誌上翻了個遍,稀稀拉拉又物色到幾個人選,到最後,名單上就隻剩最後一個名額了。
到了最後的一個名額,原本有些散漫的大臣們又開始認真起來,畢竟這是最後一個名額,意義重大。可大臣上在縣誌卷上翻了個遍,也始終找不到特別合適的,雖有一些人才的履曆,如果放在前幾名,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了這最後一名,大臣們卻始終放不下心中的執拗,試圖找到更好的。
終於,在楚州下泉郡嘉禾縣的教誌上,一個人履曆的出現,令所有大臣們都眼前一亮,此人姓秦名川,明朝二十一年生人,自幼飽讀詩書,年紀輕輕便嶄露頭角,在明朝末年連續三年,都出現在該縣科考榜單上的前三名,隻可惜連續兩年都與中元失之交臂,終於,在明朝四十年銘康三年,秦川終於奪得頭籌,中舉入試!然而仿佛是命運捉弄人般,就在那一年漠北靳人為了南下入關,大肆侵擾明朝邊境,明朝政府為了打擊靳寇,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而且由於祝銘帝的決策錯誤,北方防線被多處擊穿,明朝廷隻能拆東牆補西牆與靳寇進行疲憊防禦,由於軍事壓力過大,明朝政府停止了科舉考試,全力抗擊靳寇。自此,秦川也失去了中舉進士的機會。
看到終於出現了合適的人選,眾大臣都喜笑顏開,點頭稱意。可很快,大臣們卻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此人出身兵戶,按照規定,此次的廣納賢才,是禁止錄用兵戶家庭的。
可是很奇怪,履曆表上僅僅注明此人父親是軍人,但具體姓名和職位卻根本沒有提及。
“怎麼會是這樣子,會不會是搞錯”有大臣不解。
“我估計…就是搞錯了”旁人附和道。
“對!”
“對對對對”所有人都很有默契般,口徑一致的回答道。
穆月宮揀選的這一百名賢才,在隨後的幾日內,紛紛接到嘉蘭帝親手撰寫的聖旨,接到旨令的他們從楚州各處,於半個月的時間內紛紛抵達了穆月宮。到最後,名單中就隻剩最後一位名叫秦川的人,沒有按時抵達穆月宮。
這人是誰?為什麼還沒有出現?對於此人的身份,在這大靳決定啟用夏族擔任官職的曆史性時刻,朝廷上下都在議論紛紛,當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會來了的時候,他,終於出現了。
時間來到五月,在北禹城的金麟大道上,一個麵帶著一絲與書生氣質不符的滄桑的男人,出現在了通往穆月宮的路上,沒有像通俗小說所描寫的那樣,這個男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或注意,隻是平平無奇的路人形象,然而所有與之擦肩而過的人絕對想不到,剛剛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書生,將是未來改變整個楚州命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