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呢？”
“無色無味的迷香，聞到了就會四肢發軟無力，然後越用力掙紮，藥效來得越快。”
江南恍然大悟：“怪不得清夜是第一個暈過去的……”
“那，你是怎麼找得到我們的？”
阿格納又給江南倒了一杯水，“我帶著人兵分兩路，先跟季諾去了那家店，他們的嘴巴很緊，即使我們去已經翻了個底朝天，也不承認你們去過店裏。”
“另外一頭的線人說，今夜在芒市地下會開一場肉糜的宴會，然後有一輛拉著水的馬車是從人力鋪往地下去的。我們這才趕過去……”
江南聽到這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全王都最大的店鋪尚且如此……”
阿格納也搖了搖頭，“這些大的鋪子，都掌握在古特的王公貴族手裏，他們可能是被人授意，也有可能是自己擅作主張。裏麵的關係太過複雜，也不是一兩天能捋清楚的。”
江南看著阿格納，試探性地問了問。“那……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來找我的嗎……”
阿格納趴在江南的床頭跟前，和江南額頭貼著額頭：“我啊，自然是擔心我的補習費用能不能按時到賬。”
被他這麼一說，江南撇了撇嘴。
“是啊，可不能耽誤三殿下的正事兒。不過今天也來不及了，隻得明天再說了。”
她翻身過去，假裝要睡覺。
“江南。”阿格納輕喚了聲她的名字。
“以後你想做什麼的時候，可以讓我陪著嗎？或者是，讓我幫你做。”他的聲音溫柔，帶著幾分懇求。
江南看著他，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謝謝你，三殿下。”
她突然看不明白阿格納，也看不明白自己。
她不知道阿格納是喜歡她呢？還是隻是出於朋友的心思幫助她？
那如果是朋友的話，這個吻算什麼呢？
本來今天就狀態不好，現在腦子裏麵更是一團漿糊。
江南感覺心裏有點煩悶，“三殿下……我現在很累了，想先休息……你可以幫我留意一下桑榆和清夜嗎？尤其是清夜……我擔心、我怕她……”
阿格納摸了摸江南的頭，“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你隻管好好休息，其它的都交給我。”
阿格納說的話總會讓江南覺得很有安全感，她聽到這裏，便把眼皮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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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江南除了想清夜的事情，就是想她跟阿格納的關係。
“曖昧期間的男男女女，總是看不清自己和對方，到底站在什麼地方。
有的人互相試探、有的人作繭自縛。
可偏偏有的人，又在心裏萌發了不該有的情絮……”
這句早年看過的話，在江南的腦子裏就像複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的過。
搞得她一整晚也沒有睡個安穩覺，她還清楚地感覺到阿格納中間來看過她好幾次。
終於天亮了……
江南動了動身體，狀態已經比昨夜好太多了。
正當她要起床的時候，有人來了。
“姑娘，伽洛來服侍你洗漱。”
江南仔細看了看，正是前幾天在玲瓏閣裏的那個伽洛。
“伽洛，你可聽三殿下說，我的兩位仆從……”
伽洛將手裏毛巾的水擰幹，遞給了江南。“主人說，他已經把二位安頓在別院裏。姑娘什麼時候想回去，都可以隨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