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女子朱唇微啟，“幾位客官，看起來不像是來賭博的，有什麼需要嗎？如娘或許能幫上各位的忙。”
她漫不經心地用團扇在胸前扇了幾下，等待著江南她們的回答。
“我們是來找一位姑娘，她穿著古特王族的衣服，看起來十四五歲。身高約莫比我矮半個頭。”
江南一邊說，一邊回憶著多羅的身高，在自己的臉跟前兒比劃了一下。
隻見如娘笑了笑，露出來漂亮的梨渦。
“各位客官，可真是巧了。你們說的這位姑娘，如娘還真是見過！”
江南聽到這裏，眼睛一亮。“如娘可知道她人在哪裏？”
如娘聽到江南這麼一問，用團扇遮住了半張臉，笑了起來。
“客官，你說的這位姑娘，現在正好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還請您隨我來一趟吧。”
江南聽到如娘這麼說，皺了皺眉。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棘手問題……難道真的是……”小丁越想越害怕，也不知道自己主子正在經曆著什麼。
“各位，還請跟我到這邊來吧。”如娘朝著賭坊的深處伸了伸手，示意江南她們跟著走。
“有勞如娘……”江南拱了拱手，便跟著如娘的腳步走了進去。
如娘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說道：“哎喲，這小孩子嘛。不諳世事的總是有那麼些調皮。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進這賭坊裏。那小姑娘上場的時候，我們也是勸了很多次的。
可惜還是沒能勸住她。”
如娘伸著團扇搖了搖頭，還時不時地看看江南的反應。
江南她們一聽，皆是很震驚。尤其是小丁，頭上止不住地冒冷汗。
“那……一共欠了，多少錢……”江南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格外輕。
如娘抬起了頭，朝著天花板眨了眨眼，在腦海裏回想著多羅輸了的數字。
“約莫是……兩百五十六萬億兩黃金……”
“什麼？！”
江南聽到這個天文數字，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她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多虧後麵的清夜和桑榆緊緊地扶著她。
“如娘，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怎麼可能這麼多呢？一個國家都未必會有這麼多錢！”
如娘看到江南這麼激動，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件事……如娘不敢欺瞞幾位客官。我們這裏堵葉子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六局見英雄。
也就是說，最多就堵六局。但是每一局的輸贏可都是自乘倍數，一般的客官也隻敢幾文錢起底。
輸了左不過也就是幾兩黃金。但是那位小姑娘，起步就是二十兩黃金！”
如娘說的眉飛色舞，想到這位出手闊綽的小姑娘，印象深刻。
“輸一把二十兩、兩把四百兩、三把十六萬兩……沒幾局就是那麼多錢了。”
如娘搖了搖頭，“本來這輸了也沒什麼，隻不過偏偏遇到了城主來我們鋪子裏巡查。
恰好看到了那小姑娘，輸了還想賴賬。所以就……”
“所以就什麼？”
江南趕忙問道。
隻見如娘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客官還是隨我來吧。”
人在他們手裏，江南也無計可施。隻能跟著如娘的腳步，走到了賭坊更深的地方。
從人聲嘈雜的賭場大廳裏往裏麵走，又是條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
江南心底裏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她咽了咽口水，跟緊了如娘的腳步。
“在我們這霍城，各大進賬的鋪子，都是城主自己掌控的。
至於說欠了錢怎麼還，還多少，也都是城主說了算。
所以客官，您隻管跟我們城主商量，也許能從輕發落一些。”
如娘在前麵走著，還不忘跟江南說賭債的事情。
江南越聽越頭疼，隻想趕緊見到多羅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行人跟著如娘，不一會兒的時間就來到了內裏的一個大廳。
這大廳裏空蕩蕩地，甚至連一張椅子都沒有，隻在牆的那邊有一道珠簾。
至於珠簾後麵是什麼，完全看不清楚。
“城主，如娘將幾位客官帶到了。”如娘朝著珠簾後麵行了個禮，便走了下去。
如娘走了之後，大廳裏安靜地都能聽到針掉落的聲音。
“歡迎各位來到霍城的地下賭坊。”
正當眾人都習慣了這安靜環境的時候，突然從珠簾後麵傳出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江南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在珠簾後麵正襟危坐。
雖然看不太清珠簾後麵的清楚樣貌，但是一種熟悉的壓迫感朝著江南湧來。
上次這種感覺是……在美膳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