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叛、叛軍!已經打到京城了!”
魏公公顫抖的聲音回響在安靜的偏殿。
皇帝癱坐在椅子上,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他們為什麼造反!為什麼?朕繼位之後不是減少他們賦稅嗎?各地有災情朕立刻派人去賑災!可他們為什麼還要造反!”
魏公公看著眼前隻有二十多歲的皇帝,如今滿臉疲倦,眼睛裏布滿血絲。
一種愧疚的心情湧入心頭,他突然重重地跪倒在地,匍匐著身子:“陛下,是老奴對不起您!您派老奴為督察使,監督賑災的情況,可每次官銀還沒有送出京就已經少了七成,最後實際落到災民身上的錢財不足一成!”
聽到這句話時,皇帝腦中一片空白!
魏公公繼續說道:“第一次發現這種情況老奴也想稟告陛下,但發現參與的人全部是朝中大臣,有丞相、太尉、禮部尚書、戶部尚書,他們找到老奴,言語之間全部是威脅之意,如果老奴不與他們同流合汙,恐怕當晚就性命不保!”
皇帝忍不住抄起案板上的墨盒狠狠的扔在他頭上。
頓時魏公公頭破血流,但他依舊沒有動彈,仍然匍匐著身子。
皇帝的胸膛此起彼伏:“你當日先假意答應下來,最後在如實報給朕,朕自然會處著他們!”
“怎麼處置?陛下是相信一個無根之人還是相信朝中大臣?即便是陛下信任老奴,但大臣們一起逼宮,老奴還是必死無疑!”魏公公反駁道。
“他們敢!朕是天子!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皇帝猛然起身,緊拳頭道。
“陛下!您太年輕了!怎麼鬥得過他們這些老狐狸,就連宮中的禦林軍也是被太尉掌握!”
魏公公毫不留情的將殘酷的事實說出來,他如今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皇帝語塞,不知如何作答,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坐在椅子上。
“陛下,這京城是守不住了,趁叛軍還沒有攻打進來,您逃到台灣去吧,那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皇帝搖了搖頭,沒有說說話,揮筆在詔書中寫下:“朕涼德藐躬,上幹天咎,然皆諸臣誤朕!朕死無麵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麵。”
停筆,起身取下龍帽,置於案牘,。
“起來吧,陪我一同走走。”此刻的皇帝語氣平淡。
魏公公緩緩起身,跟隨在皇帝身後,他也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願不願意去台灣。
二人一直穿過宮殿,來到了煤山……
……
一日的功夫,京城破!
一支裝備有火銃的軍隊率先朝皇宮趕去。
此刻的皇宮早已亂作一團,裏麵的禦林軍有些在搶奪珠寶、有些在玷汙妃子、宮女。
等候濤帶領著軍隊進入皇宮,一路上看見了許多太監和被淩辱後的宮女屍體。
遇見還在作惡的禦林軍,槍聲響起後,對方成為了屍體。
等完全掌握整個皇宮已經是第二日。
並且於第二日中午,有人發現了前朝皇帝和一個太監的屍體自縊在一棵鬆樹上。
同年二月,新皇登基,國號為“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