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大茂,全身上下都糊滿了泥巴。
他從馬路上慢慢站起身來。
嘴裏罵罵咧咧道:“瑪德,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跟蹤大傻柱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大茂踉踉蹌蹌的原路返回,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都是黑咕隆咚的,他隻能憑著感覺走。
等到他打開四合院的大門時,發現院子裏的住戶都熄燈睡覺了。
就唯獨他的家裏還亮著燈。
許大茂心裏一驚:糟了,今天肯定要遭到父母的痛罵了。
他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
“你個龜兒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天都亮了。”許父陰沉著臉怒罵道。
忽然看到許大茂的滿身泥巴,許父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他順手拿起角落裏的掃把,就要給兒子“鬆鬆筋骨”。
許母一看,趕緊上前攔住了他:“兒子都21歲了,你怎麼還打啊?”
她邊說邊把丈夫手裏的掃把奪了下來。
隨後,她扭頭對許大茂說:“趕緊去洗個澡吧,看你造的狼狽樣。”
許大茂沒說話,他低著頭,轉身就要去洗手間。
“等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許父把許大茂給叫住了。
隻見他快步走到許大茂跟前,聲色俱厲道:“咱家親戚給你說了一門親事,我和女方父母把時間都約好了,就定在後天。”
“啊?爸,曉娥至今還下落不明呢,我們這樣做不好吧?”許大茂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他向來懼怕父親,因為父親發起脾氣來有點嚇人。
“以後再不要提婁曉娥這個名字,就算她回來,我們許家也不會接納她的,因為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許父憤憤的說著。
此刻,他忽然想到了給婁家的500塊錢彩禮錢。
於是,他繼續補充道:“要趕緊想辦法,把彩禮錢要回來才行。”
許大茂裝作沒聽見,他趁著父親愣神的功夫兒,趕緊鑽進了衛生間。
許大茂是軋鋼廠宣傳科的電影放映員,月工資也還可以。
他家的經濟條件也還不錯,在那個貧窮年代,他家已經領先一步用上浴缸了。
許大茂脫下髒衣服,開始給浴缸放水。
可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他卻連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
尤其是想到婁曉娥,他就更加提不起精神了。
許大茂嘴裏嘟囔道:“哎,洗不洗澡都一樣,媳婦兒都被別人搶跑了,這洗的白白淨淨的,給誰看?”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漂亮的婁曉娥給搶走了。”
許大茂望著浴缸裏的水發呆。
“兒子,你快點洗澡,洗完了好早點睡。”許母敲了敲洗手間的房門。
“知道了。”許大茂答應一聲,就趕緊洗澡了……
第二天,當許大茂睡的正香的時候,母親就把他喊醒了。
“兒子,快點起來,婁曉娥的爸媽過來了。”
“啊?”許大茂瞬間精神了。
他趕緊穿好衣服,跟隨母親來到了客廳。
許大茂也沒和婁父婁母打招呼,而是直接找個角落坐了下來。
婁父看了看許大茂的父親,就說:“老哥,我這次前來,主要是商量兩個孩子的事情。”
“我女兒從結婚那天起,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