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顧芊語的眸光滿是悲痛。
陸謹言看著疏遠的身影,聲音沙啞:“你的病,是因為我?”
現在的他,隻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顧芊語臉色微僵,很快恢複了常色:“我沒病,隻是單純的看到你犯惡心,所以,能麻煩你離我遠點嗎?”
她隻有這麼一個要求,陸謹言未必能辦到。
聽到她的話,陸謹言如實回答著:“我說過,我是為了你回來的,恕我不能做到。”
顧芊語隻覺得一陣好笑。
她轉過身子麵對著眼前的男人,勾唇冷笑著:“時隔八年,你陸謹言覺得還是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前女友最好,想要舊情複燃,陸先生,到底是你下賤還是我輕賤呢?”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在原地等待你八年的時間,傻傻的等著你回來?我不是非你不可,分手這麼多年了,別跟我提什麼喜歡,你不配,我也不配。”
顧芊語冷然一笑:“當初我口不擇言說了不少傷害你的話,是我提出了分手,你也選擇決然轉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好聚好散不行嗎?”
“非要鬧得這麼難看?你陸家可以不要臉麵,我顧家不行,我怎麼說也是顧家的人,我媽咪爸爸那麼傲嬌的人,生不出來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女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挺直著身軀:“就像你八年前所說的那樣,我不懂得愛人,我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家小姐,甚至沒有心,體會不到你們窮苦人家那卑微到可憐的自尊心。”
“陸謹言,字字句句,發自你的肺腑,你當年選擇了楚曦沫,帶著她出了國,將我丟在雨中不管不顧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重新站在我麵前,請求我原諒的資格。”
顧芊語永遠也忘不了當年自己站在雨幕中,看著陸謹言抱著楚曦沫從自己眼前決然轉身的畫麵。
那是她這些年來,午夜夢回難以驅散的噩夢。
麵對著顧芊語一字一句的控訴,陸謹言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無從反駁。
當時兩人話趕話,確實說了不少讓彼此傷心難過的話語。
等到情緒過頭反應過來的時候,陸謹言已經被陸家接到了國外。
現在聽著顧芊語將曾經自己說過的話語轉述落在自己的身上,陸謹言才猛然驚覺,原來當初自己說的話如此的傷人。
“當年的事情,我們好好說一說。”陸謹言對著顧芊語說道。
他覺得,這不僅是自己的心結,也是顧芊語心裏過不去的一道坎。
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兩人之間的間隙永遠都無法破冰。
聽著陸謹言的話,顧芊語依然嘲諷的笑著:“該說的,早在八年前已經說開了,婚姻關係自動分居兩年都申請離婚了,根本不要說我和你分手八年,還不存在婚姻事實。”
“是個男人分手了就灑脫點,人總得向前看,好馬不吃回頭草,我也沒有跟前男友再續前緣的壞毛病。”
她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繼續說著:“陸謹言,就算陸家現在是你在當家,我知道陸家的實力和顧家旗鼓相當,但就算這樣,你不忘了,景城是顧家的地盤。”
顧芊語這話已經很是明顯,她在趕陸謹言離開景城,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