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在掛斷電話之後,抬著頭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
他緩聲說著:“你也聽到了,我說你們兩個人怎麼如此費勁啊?”
看著陸謹言,薄司寒忍不住吐槽著。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演戲的天分。
聽到薄司寒的話,陸謹言微微挑著眉:“別說的好像你不是來湊熱鬧的一樣。”
他在衝著自己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能不能給個麵子,先將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給收起來呢?
薄司寒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哎呀,怎麼說呢,我現在不是來幫你的嗎?怎麼可以說我是來看熱鬧的呢。”
隨著薄司寒的話語,陸謹言翻了一個白眼。
他信了薄司寒的邪,這個男人壞的很。
薄司寒看著陸謹言的神色,再次開口說著:“我都說了,讓你直接將人給綁著回到Y國,你將當年的事情給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嘴巴是幹嘛用的?除了吃飯不就是用來說話的?”
有嘴都解釋不清楚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薄司寒是不相信的。
就看對方有沒有心的想要去解釋。
陸謹言斜睨了薄司寒一眼:“你以為我不想?不是所有人的都要像你用那麼簡單粗暴的方法將人留在身邊,我現在隻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於對我如此的抵觸。”
薄司寒勾唇一笑:“知道了之後呢?你又能怎麼樣?回到過去製止這件事的發生?還是從此在顧芊語的世界裏消失,讓她好好的生活著?”
他直接問出了問題的核心。
重點根本不是顧芊語的身上遭遇了什麼,而是他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或者說,要怎麼重新追回顧芊語。
薄司寒的話,陸謹言不是沒有想過。
他緩緩的回答著:“這兩者並沒有任何的衝突,我隻是覺得她的遭遇和我有關,我想要重新追回她,更想要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才導致了她生病。”
“司寒,她百分百是因為我才生病的,以前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人,現在變得死氣沉沉,渾身豎起了尖刺,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顧芊語。”
陸謹言何嚐感覺不到顧芊語的改變呢?
隻要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顧芊語變成如今的樣子,陸謹言的心裏就很難受。
他想要知曉真相並不是想要試圖改變什麼,隻是想要彌補這八年來的空缺。
薄司寒聽著他的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一會兒之後,薄司寒才小聲的詢問著:“那你呢?”
他的話,引來了陸謹言的注視。
薄司寒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陸謹言,說著:“你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想明白,鼓起勇氣想要重新追回顧芊語,陸謹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想要在自己的人生當中不留遺憾還是怎麼樣?”
“五年前,你就打算回來景城的,如果不是陸謹然的檢查結果出來,擾亂了你回來重新追求的計劃,你現在和顧芊語是不是已經破鏡重圓,孩子都滿地跑,打醬油了。”
隨著薄司寒的話,陸謹言緊抿著雙唇,不再言語。
他保持著沉默,思緒漸漸的遊離。
五年前,陸謹然生了一場大病,最後被檢查出了患有家族遺傳的擴心病。